把贞德放下来,思远走到鬼母身边看着她正把手往一个洞里伸。表情专注。所以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玩什么呢?”
“我刚才看到一只耗子,最少得有一斤重了。我把它赶到这洞里来了,掏出来等会请你吃烤耗子。”鬼母继续摸索着:“看什么啊,帮忙!”
“帮忙?”
“生火!”
思远情不自禁的白了她一眼,伸手的指着河边的一个略干燥的空地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幽幽火焰就这样突兀的冒了出来,灼灼燃烧。
“你行啊,离了法术活不下去了啊?”鬼母撇撇嘴,从洞里把手拿出来,手上真的抓着一只跟猫似的耗子,起步都得一斤三两左右。
“这……不是……”思远咳嗽了一声,盯着那耗子油亮的小眼睛:“你不怕?”
“小时候家里穷,一到夏天,我父亲就会带着我们兄妹三个上山抓田鼠。”鬼母的表情里充满了回味:“那大概是……此生我最快乐的时光了。”
“罗敷。”思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我也陪你去抓田鼠。”
“你是吃撑了吧?谁稀罕抓那个,要不是现在被困在这无聊,我才懒得动手呢。”
“行……你赢了。”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坐在河滩上不动弹的贞德,悄声对鬼母说:“你去给看看,咱们这乱也捣了,事也惹了……别救回来的是一傻子。”
“那你烤耗子。”鬼母把大老鼠往思远手里一塞:“别让它给咬着了。”
思远没忙着料理这只大耗子,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鬼母,不过说来也奇怪,不管鬼母跟这个贞德怎么说,贞德就是不开口,眼神里灰扑扑的没有一丁点精气神儿,脸色也非常苍白。但不得不说,按照未来的审美观来看,这个女孩还真的是个漂亮姑娘,只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传说里那个十六岁就能带兵打仗的女中豪杰。
“有问题。”鬼母仰起头看着思远:“这姑娘有问题。”
思远摸着下巴答非所问:“哎。你说……咱俩要是现在去中国的话,能不能找见你和梦鳞?”
“还能找见小白龙呢。”鬼母笑着摇摇头,轻轻的捏住贞德的下巴掰开了她的嘴:“哼!果然是这样。”
“怎么了?”
“舌头被割掉了。”鬼母松开手:“我就觉得离奇。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带兵打仗什么的,太不可靠了。看来这所谓的圣女贞德是帮人背了黑锅。”
思远点点头:“在这的话……我没什么顾虑了。活死人肉白骨我办不到,可这种断肢再生可是小菜一碟。”
“那你就快一点!”
“好叻!”
思远把大耗子用破衣服一包,顺手塞进怀里,然后走上前给贞德施展法术来让她的肌体恢复正常。可就在他成功的那一瞬间,之前的白光再次出现,他和鬼母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陡然失去了那么片刻的意识。
而当他们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正坐在那粉红色的庄园别墅的大厅之中,周围沾满了穿西装打领带的黑衣人。还有……
“好久不见啊,但丁大叔。”
思远笑着朝但丁打招呼,但没想到但丁的脸色却是相当难看,看着思远时候眼角的肌肉都在一抽一抽的。
“大中华区特案组特别行动专员齐思远到此一游是吧。”
但丁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对思远说道:“游的还愉快吧?”
“啊?什么?什么什么?”
思远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但本着活着就得靠演技的宗旨,他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但丁也懒得跟这家伙胡搅蛮缠,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大条了,他指着地板:“齐思远,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