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很简单,只是写字楼内部的自助餐,四十块一个人的那种。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谁去在意好吃或者不好吃了,思远在细致的教导孙林林关于妖怪和鬼怪的知识,千若在教法医学和心理学的知识。反正一顿饭几乎成了辩证学的讨论大赛。
“总之。妖怪的存在其实并不是迷信,而是一种未经证实的事实,它是全人类的黑天鹅。”千若塞了一个圣女果到嘴里:“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它一定会成为一件公开的事。所有人都能很自然的接受它们的存在。”
“可……他们不会很可怕吗?不会害人吗?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
“没有人性的怪兽就隐藏在人群当中。这是史蒂芬金说的。”千若抹了抹嘴:“我在国外实习的时候。协助破过很多离奇残忍的凶杀案,人类潜藏的凶残超乎你的想象,至于妖怪……思远。你怎么说?”
“至今为止,所有残暴的妖怪或者对人类进行伤害的妖怪,都是人或者人的怨念变化出来的。除了针对性的复仇,没有一例妖怪袭击无辜人类的案例。”思远也拿着纸巾抹了抹嘴:“说出来之后是不是感觉很神奇?其实一点都不神奇,因为只有人才懂怎么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等你接触了真正的妖怪之后,你才会明白。”
“嗯……”孙林林也放下了碗筷,看着思远若有所思但沉默不语。
“都吃完了吧,我们该出发了。”思远站起身:“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随身准备呕吐袋吧。”
“为什么?”
听见思远这么说,千若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然后抿嘴笑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上解剖课时老师说的话,他让我们随身带上呕吐袋,一直到能面对尸体还能吃得下内脏浓汤为止。”
带着疑问,孙林林就这么和思远被千若载着来到了刘家的大门外,这里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外头也有警察在巡视。
“这里不许进入。”
思远没说话,拿出证件给他看了看:“特案组。”
那个年轻警察显然不认得特案组,拿过证件看了看之后,只能通过呼叫器询问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见屋里跑出来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警察,为首的那个人接过证件扫了一眼,笑容顿时绽放,一把握住思远的手,欣喜若狂:“救星来了救星来了!”
思远笑着:“拿工资嘛,应该的。这位是我搭档,徐千若。这个是我的助手,孙林林。”
“幸会幸会,我是重案六组组长,你叫我老任就行。”
“你好,任组长。”思远礼貌的笑了笑,跟着老任往这个独门独户的豪宅中走着:“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哎……是这样的……”
原来这间屋子的主人今早报案,说家里发生了凶杀案,当警察赶到的之后却没有发现尸体,但屋里却有大量血迹,血液通过鉴定都为同一个人流出的,而且在现场还发现了大概三百毫升残留的液体,经过鉴定……
“你们知道是什么吗?”老任脸上带着尴尬的看了看思远身边的两个女孩,咳嗽了一声:“精液……整整三百毫升残留精液。”
思远愣了愣,从口袋里拿出一罐可乐,上头也不过三百三十毫升,然后默默的衡量了一下,顿时感觉有点发蒙:“三百毫升?”
“是的,法医过来坚定之后说是属于同一生物的,而且都是新鲜的精液……也就是说……”
“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一次性射出的精液是3-5毫升,按照平均值来算,这个生物射出的精液大概是八到十倍于成年人的量。那么现在就有两种可能,要不它的体型比正常人类大十倍。就是它的生殖器比例大于人类生殖器比例的十倍。”
思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脑子里幻化出自己长了个十倍于现在的大**……直径三十五厘米,长度一百七十厘米……这他妈是**吗?这分明是齐眉棍啊!
“你……”老任看着千若的表情非常吃惊,仿佛觉得这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
“我是法医。”千若眯起眼睛笑着:“走吧,带我去看看现场。”
老任带着思远三人来到现场,现场保护的很好,一开门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一股子怪异的臭味,里头的场景就是照片上的场景,不过看到真实场景之后,比照片上的更加震撼。
这间屋子大概有三十平方米。最远端是一张床。床上全是已经变得粘稠发黑的血液,墙壁上和天花板上也全都是溅射点,在屋子的角落,几件属于女性的内衣散落四周。再加上墙上的画和照片。思远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女性的房间。而且从那些内衣的款式来看,住在这里的女性年纪并不大,应该在二十岁以下。毕竟二十岁以上的女孩很少会再穿全棉卡通内裤。
千若戴上口罩,小心翼翼的低头找寻了起来,可孙林林就扛不住了,她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开始狂吐不止,为了保护现场不被破坏,思远让在门后陪伴的女警带她去卫生间休息一下。
“任组长,这间屋子住的是什么人?”
“这间屋子是刘老家新请的一个小保姆住的房间,从血迹分析来看,应该是她无疑。但在现场并没有尸体,可这一屋子的鲜血……我怎么都觉得她不可能活下来。”
“嗯,是死了。”思远退到房间外头,拧着眉头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哦,是这样的。昨天刘老夫妻出门去隔壁市的东临寺里修禅斋戒,今早回来之后就报警了。”
这时,千若走了出来,摘掉油腻腻脏兮兮的手套拿下口罩:“死亡时间为凌晨两到三点,从血迹的凝固状态还有地上被砸坏的闹钟可以大致分析出来,这么多血的话,我觉得大概是被放干了全身的血液,一点没剩。而且我还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血迹延伸到离门口一米左右的地方就曳然而止,就像一刀切一样,但是上头并没有被覆盖的痕迹,这一点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