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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2页）

“麻烦……帮我拧开，6粒……”

曲娟娟狐疑地拿过一看，惊叫起来：“这个，是不能随便用的。而且，一次最多4粒。”

“娟娟……”楚云樵微抬起头，灯光照着他的脸，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

曲娟娟叹了口气，拧开瓶盖，倒出4粒，又到一边的饮水机接了杯温水，一起递给楚云樵。

“再给……两粒……”楚云樵接过药，就着那杯温水，一口气吞下那4粒药，再度望向曲娟娟，眼中充满了哀求：“快……一会儿……若楠……还需要我！”

“楚云樵！”曲娟娟狠狠地抓着那个瓶，“这个吃多了，会上瘾的，以后……”

“若楠现在……就需要我……”楚云樵固执地伸着手，脸上的神情凄恻：“少了……这两粒，我……起不了……身，求你……给我！”

曲娟娟跺了跺脚，又颤抖着从那个瓶中倒出两粒，递给了楚云樵。楚云樵一把抓过，迅速地咽了下去。

“你们……到底怎么了？”看着楚云樵的神色平静了些，曲娟娟再度小心翼翼地问。

“许家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设的局。”楚云樵闭着眼，声音低哑。

“啊？！”曲娟娟捂着嘴往后退了几大步，不可置信地盯着楚云樵：“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楚云樵慢慢睁开眼，直盯着一脸惊恐的曲娟娟：“我就是……那样的人！”

“若楠……知道了？”曲娟娟望着不远处那个脸色灰败，手还紧紧地抵着自己胃上的男人，眼中的怀疑渐渐被愤懑所代替。“你告诉她这些？你还是不是人啊？”

“你说得对，我……不是人，早就……不是了……”楚云樵避开曲娟娟那刀锋一样的眼神，望向急救室门口“手术中”那几个红字，声音空洞：“我没有……亲口告诉她。”

“楚云樵……”曲娟娟走到他的面前，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清脆，两人几乎同时楞了一下。

“打得……好，再来！”下一秒，楚云樵似乎最先回过神来，侧过另一边脸向曲娟娟还没放下的手靠近。

曲娟娟怔忡地望着楚云樵那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再望望自己的手，颓然放下，一屁股坐在楚云樵身边，声音颤抖：“你们这是为什么啊？明明深爱，却不断地伤害……难道爱情真的不能包容其他所有问题吗？”

“是的，不能……”过了好久，楚云樵的声音才在寂寥的空间中响起。。

心伤（5）

“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灭了。曲娟娟和楚云樵同时站起来，奔到急救室门口。

门开了，产科余主任摘着口罩走了出来。

“孩子们……没保住。”余主任轻轻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呆立在两边的两人，摊了摊手：“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但是许女士上个月来院里时，我就告诉过她，让她要注意休息，保持情绪稳定，怎么她……”

曲娟娟狠狠地瞪了楚云樵一眼，后者的脸一片青灰，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那大人……”

“血崩止住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人现在还在昏迷中。”余主任看了一眼楚云樵，“是家属吧？”

“这是病人的……”余主任指着楚云樵。

“这是许若楠的先生，楚云樵……”曲娟娟忙说。

“哦，难怪病人在抢救过程中一直呢喃地叫着‘云……’，看来就是在叫自己的丈夫啊。”余主任看着面色青灰的楚云樵，不紧不慢地说。

“她……还说了什么？”楚云樵身子微微地发着抖，声音低哑。

“她……”余主任刚要开口，许若楠已经被推着送出了急救室。

楚云樵一个跨步，冲到许若楠的移动病床边，紧紧地抓住床沿，眼中，有水波流转。

“若楠，若楠……”楚云樵抓住许若楠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梭。而手的主人静静地躺在那儿，脸，和身下的被子一样白。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曲娟娟在一边有些焦急地问余主任。

“正常明天就能醒过来。不过，不能再刺激病人了。我记得，她在抢救中，一直呢喃地说着‘不要，不要……’，神情很惊惶。如果是这样的情绪，是不利于她以后的康复的。”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楚云樵的耳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着那只小手，仿佛想用自己并不温暖的手温暖那只小手。

“今晚正好我值班。我看你还是早回去休息下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一回到病房，看到满脸憔悴的楚云樵，曲娟娟还是忍不住说。

楚云樵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在许若楠的病床边，抓住她的小手，紧紧地盯着病床上那个睡得并不太安稳的人。

“云樵，你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是个病人，哪里还能……”

“我没事。”楚云樵看着床上的许若楠，声音平静而坚定，“你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