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您没来,我们没点酒,您看,今晚喝点什么?”王科长立刻有些讨好地说。
“看小楚的。今晚是他作东。我们客随主便。”冯关长微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楚云樵,立即问:“小楚,你很热吗?我看你满头的汗!”
“是……有一点。”楚云樵放下筷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我……有点怕热。”
“小王,去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吧,你看小楚这热得……”
“不用……”楚云樵的脸色已有些惨白。
“哎呀,都是朋友。”王科长一边说着,一边把包房内的空调又向下调了几度。立刻,一股刺骨的冷风传来,楚云樵只得不着痕迹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喝什么酒啊,小楚?”冯关长再度问。
“就五粮液吧。”楚云樵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喜欢酱香型的酒,所以就没说茅台。
冯关长想了想,说:“也好。不过,今天林先生在这里,我们还是搞个中西合璧吧。来一瓶五粮液,再来一瓶‘皇家礼炮’吧。”
“哎呀,冯关长,您太客气了。我们就四个人,哪喝得了两瓶酒?就来一瓶五粮液就行了。”林炯在一边淡笑着说。
“一瓶怎么够,我们小楚一人就可以喝掉一瓶呢。是不是啊,小楚?”冯关长转了下头。
楚云樵勉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说:“就按冯关长说的办吧。”
“好!”冯关长兴奋起来,示意王科长叫服务员上酒。很快,“五粮液”和“皇家礼炮”就拿上来了。
“直接拿大杯把两瓶酒分了吧。”冯关长一时豪气冲天。
服务员很快地平分了酒。
“这个,冯关长,你知道的,我可是不胜酒力哦……”林炯看着面前的两杯酒,有些为难。
“你嘛,和我们小楚是同行,小楚也算你的小弟弟了。就由他给你分担点吧。”
楚云樵撑了下桌子才站起来,伸过手,“林先生,您倒给我吧。”
“真不愧是G市楚家的人,够豪气!”林炯一边赞着,一边把自己面前的“五粮液”全倒进了楚云樵的杯子,“我不喜欢喝这个酒,就请小兄弟全帮我喝了吧。”说着,他又端起另一个杯子,“这个,也麻烦兄弟再帮我分点……”又倒了一大半在楚云樵的杯子里。
楚云樵端了自己的满满两大杯酒坐下了,手再狠狠地按了按自己的上腹部。
“那,我们开席吧。”冯关长举起了杯。“今天算是几个朋友聚会,感谢小楚从G市过来和我们大家聚一聚。来,我先喝三分之一。”冯关长举起“五粮液”喝掉了三分之一。
楚云樵二话不说,也喝掉了自己杯中的三分之一。
“吃菜,吃菜。”
楚云樵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红红的川菜,停了下,又放下了筷子。
想了下,他举起面前刚才喝过三分之一的杯子,对着身边的冯关长说:“一直以来,您都很照顾我和我们楚家的生意。这杯,我先敬冯关长。”
“小楚啊,你这话就见外了。自你接手你们楚家的生意以来,你们楚家的货物都是从我们这边入关的。你也算知法懂法,做的事也没有越过我们的红线,支持合法商人是我们的职责嘛……”冯关长也端起了杯,颇有深意地看了楚云樵一眼。
“我知道,这次的事是我们不对。让冯关长和王科长为难了。也是我手下的几个人不懂规矩,这杯酒我干了,算是赔罪。”说着,楚云樵一口就喝干了杯中的“五粮液”。
“小楚啊,我冯则喜欢的,就是你这股直爽劲。”冯关长抿了一口自己的酒。“不过,这次这件事有点为难啊……”
那杯“五粮液”一入肚,胃中立刻像生了团火,整个上腹部便火烧火燎般了。而吹在背上的冷风和着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让楚云樵一阵阵地眼前发黑。冯则不紧不慢的声音还继续在耳边回响:
“你也知道,自从F省出了那个国内外震惊的大案后,我们沿海一线的海关审得比以前严得多。而你这批货中,那些东西,你也知道,我很为难啊……”冯关长再抿了口酒,指了下对面的林炯,“林先生也是长期跑国际这口的,最近我把我们家萌萌送到他那边学这个。我们萌萌都经常来电话给我说,那边比我们这边其实还要严得多……”
楚云樵的一只手几乎已经陷在了自己的上腹部中,额上的汗可以用“汹涌”来形容。胃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那种往复翻滚,循环抽搐的感觉让楚云樵觉得自己已经要散了意志。不过,冯则最后这段话,他还是听明白了的。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突然的疼痛让自己的意识恢复了些:“冯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