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呕……”
流月跌坐在地,用手支撑着身体,不断干呕咳嗽,目光却愤恨的望向白虹,似乎要将白虹生吞活剥一般。
白虹看着流月狼狈柔弱的模样,内心竟燃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和强烈的征服感,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放肆,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前任师尊。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呆板固执的老好人,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控制心境情绪,一切都以顺心顺意为主,所以当白虹发现【报复】会让他感到快乐之时,事情就难以善了了。
“咳好了吗,那就继续吧。”
白虹伸手一招,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流月托举起来,漂浮在半空,缓缓送向白虹身前。
“白虹!你到底想干嘛?”
流月愤怒的质问声中,已然带上了一丝颤抖,因为她其实猜得到白虹要做什么,但她却连逃跑都做不到,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脆弱。
炼虚真君的修为竟然被束缚的丝毫调动不得。
“想啊,不想我找你做什么,总问一些奇怪问题……”白虹突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是在回答流月的问题。
“你!”
流月先是一怔,旋即意识到白虹话里的真意,顿时露出不堪受辱的神情,咬牙道:“你太过分了!等我破去这印记,我一定要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啪!
白虹反手就扇出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流月脸上,让其有几分茫然,似乎没理解现如今的情况,以及她为什么会挨打。
“以后的事情等你真破解了奴印再说,但现在你需要付出代价了!”
白虹面无表情,看向流月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怜悯,冷声道:“你不过是个炉鼎而已,却摆不清自已的位置,还教唆柳清泉,让她冒犯你的主人,你说这样不听话的炉鼎,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流月闻言,精致的面庞开始变得狰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浑身炸毛,不敢置信地咆哮道:“你把我当成炉鼎?!你怎么敢把我当成你的炉鼎??”
“不然呢,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
白虹眉毛微微一挑,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觉得新奇。
流月生性平淡,喜静不喜动,遇事更是逆来顺受,只会自已黯然伤神,少有情绪表露,所以大部分时候,她展露的都是哀叹,遗憾等情绪,从不会这般愤怒。
流月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甚至不顾个人形象地伸长脖子,将脸凑近,鼻尖几乎贴着白虹的鼻尖,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眸,有些癫狂地逼问道:
“你如果把我当炉鼎,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一份修行指引,为我指出大乘境的道路?为什么不竭泽而渔地采补我,反而选择对双方都有利的双修?!”
炉鼎一词乃是贬义,指的是供人采补修行的工具,是用之即弃,损耗极大的“物品”,真正被当成炉鼎的修士,或许几次就会废掉,沦为一个修为全失的废人,而白虹那天和她又何止数次……
所以,流月是怎么都不肯相信白虹将她当做炉鼎的,哪怕身上都被种了奴印。
或许从一开始,在流月心中,白虹就与其他人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白虹闻言露出些许了然之色,他自然可以听出流月话语中那一抹流月自已都未必发现的情愫,但……那又如何?
难道流月喜欢他,他就要回应,就要原谅,就要欣喜若狂地接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