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在一旁的迟怒焦急地问。
“你也想轧一脚?”殷垩阴沉的一笑。
迟怒昂然抬高下颚。“这么瞧不起人,难道我的身手在你的眼里是如此不屑一顾?”
“那倒不是,让你轧一脚可以,不过话先说明白,赏金你可不能也要一份。”殷垩打趣地斜睨着他。
迟怒微蹙着眉,眼中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一个已经是富可敌国的有钱人,竟还将钱看得这么重!”
“那可不一样,这种钱可是玩命赚来的。”尽管迟怒的话中充满嘲谑,殷垩却丝毫不在意。
“好嘛,我答应你,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也想轧一脚玩玩。”迟怒的眼中掠过促狭的神色。
“好吧,就让你轧一脚。”殷垩拗不过迟怒,欣然答应。
其他四人不禁讶异地瞅着他们俩。他们居然会认为冒险是件有趣的事!这可是要以命相搏的!
“大家注意,这一次我们要一举成擒,逮住江洛雷,所以大家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绝不可掉以轻心,明白吗?”殷垩对众人交代。
“懂!”大伙儿齐声回答。
“好,大家对时,十五分钟后上路。”殷垩和队员们调整手表的时间。
大家随即忙着整理要带东西,殷垩此时心里蓦然有一股激烈的渴望。每一次接下任务,他总是心无旁骛安然的面对每一项危险的挑战,但是这一次……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担忧。
不知何时,迟怒悄然来到他的身旁,低头颅着他。“时间不多了。”
他诧异地瞅着迟怒。“你……”
“兄弟这么多年,我还会看不出来吗?凡事不需要说明,你快去快回。”迟怒低头瞄着手表。
“只剩下十四分六秒、五秒、四秒……”
听着迟怨无情的读秒,他捺不住早已飞驰的意念与心,神色匆匆赶至纪柔慈的房间,他轻轻推开房门,不想惊醒她。
哪知纪柔慈根本没有人睡,她站在床前望着外面幽黑的天空,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也没有转身,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原处。
殷垩轻轻走至她的身后。“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纪柔慈的目光依然停滞在外面沉静的夜幕中,顿了半晌。“你是不是准备要出发了?”
“是的,如果动作快,天亮我就回来了。”殷垩温柔的轻声回答。
纪柔慈蓦地转身,坚定的望着地。“带我去!”
殷垩心头一震,随即脸色丕变。“不行!你必须留在家里。”
“我不要留在家里,我想跟你去。”纪柔慈强硬地要求。
“我不是去玩,就算是玩也是在玩命,这种事你也要轧一脚?”殷垩面露不快之色。
“我知道,我就是想去!”纪柔慈态度执拗。
“胡闹!”殷垩不想在出门前与她起争执,愤而转身不理会她,迈开大步走出房门,走到门边还不忘表示他的怒气,用力砰的一声关上门。
纪柔慈望着他愤怒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嘟起嘴。“我想去,你也拦不住我。”
其实她心里非常明白自己为什么坚持要与殷垩同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悄悄地喜欢上他,明知道他接下的浮是玩命的危险工作,但是她仍下心要与他生死与共。
正所谓:情海千尺浪,苦海万丈高。她不愿意独自一人惴惴不安地守在家中盼他平安归来,她宁愿与他生死相随,并且渴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
殷垩偕同迟怒和海盗依照计划从山麓潜进,从山丽边缘望着云雾迷茫的河谷,他的全身神经紧绷,如猎豹般锐利的双眸梭巡着林间,除了警觉廓尔喀军人的踪影之外,还得找出最有利的藏身之处。
他回头瞅着身后的迟怒和海盗,他们的脸上满布着阴郁,亦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任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