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御又简单阐述了宋家这些年的历史过往。
继而徐步走到礼台的旁侧,指着身后的大屏幕,“宋家百年,将以纪录片的形式与君分享。”
话落,他便旋身走下台阶。
而led大屏幕上,则开始投放宋家专门为了这场宴会所准备的纪录片。
纪录片的画面,从上个世纪开始,且特意做成了黑白效果。
随着那些深埋在记忆里的画面和建筑物投放在众人眼前,也让人开始怀念那个贫穷却简单的年代。
纪录片的时常将近二十分钟,播放到中途时,有一张划过屏幕的照片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屏幕上的照片,是在一座民国建筑的街头拍摄的。
两个年轻的男人负手而立,带着圆片的眼镜透着文质彬彬的儒雅。
有人窃窃私语:“那是……宋平远吗?”
“他身边是谁?看着很眼熟啊!”
“好像是秦家上一任的家主!”
“哎,这么巧?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秦家的家主好像也是死于飞机事故!”
“对对对,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
宾客们还在交头接耳,须臾,屏幕画面一转,变成了一片狼藉惨烈的飞机事故现场。
由于年头久远,照片的像素并不高,但纪录片将这段历史放进去,着实令人震惊。
此时,宋祁御已经下台,且缓步来到了主桌的隔壁位置。
他幽幽地望着秦柏聿和他身侧的秦柏彦,随即俯身,口吻高深地冷笑,“二位,可还记得这场事故?”
大哥秦柏彦不动声色地看向宋祁御,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挑衅。
他端坐在侧,一身唐装气势如虹,“宋家主想说什么?”
而秦四哥则端着酒杯轻抿一口,“宋先生莫不是想自揭伤疤?”
宋祁御双手撑在他们的椅背上,探身低语,“秦四少在睁眼说瞎话?我父亲怎么死的,你们秦家人,当真不知道?”
大哥秦柏彦视线犀利,侧首,“你这是欲加之罪?”
彼时,纪录片的画面在持续播放着。
宋祁御无视秦大哥的怒色,朝着屏幕努努嘴,“你们秦家狼心狗肺,不但害死我父亲,还私吞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
你们跟我说这是欲加之罪?从小我就听说秦家人阴险又狡诈,歪曲事实的本领果然不一般。”
这一刻的宋祁御,卸下了所有温润儒雅的伪装。
他不再是那位教书育人的老师,而是变成了身负家门兴衰的掌权人。
秦柏彦耳听着宋祁御出言不逊,不免恼怒。
当今,甚少有人敢在秦家面前大放厥词。
他冷哼一声,神色凌厉,“宋家的待客之道,我今天倒是见识了,铁娘子命人送来请柬的目的,原来就是让你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面对秦大哥的质问,宋祁御不怒反笑,“这就生气了?那我父亲丢了性命,我也很生气呢!
这场百年宴,我可是特意为了你秦家人准备的。
好好看看纪录片,当年要不是你们,我父亲会死吗?
要不是秦家对他咄咄相逼,他会踏上那趟航班,和你们那对该死的父母一起出行吗?
我父亲的死,导致家门大乱,即便到了今天,宋家表面光鲜,却依旧内忧外患。
这些,全是秦家造成的。你们说,这笔账我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