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羽和乔牧对视着,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盒,点燃后,猛吸一口,却压不下心头的烦躁。
这时,乔牧将烟头拧灭,重重地叹了一声,“还是那句话,如果真喜欢,要么上,要么放。你自己选。”
墨凉羽彻底不吭声了。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丧着头窝在沙发里。
他也想上,但害怕一旦坦露了心迹之后,他连陪伴在侧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管凌宓在四哥面前有多么卑微,可她仍然是凌家的千金,是个骄傲的女人。
客厅里,因为墨凉羽的关系,乔牧和韩云廷也莫名有些心焦。
现在这样混乱的关系,怕是很难再保持平衡了。
但,混乱也只是在他们之间,人家老四和砚时柒,好着呢!
……
楼上,走廊照片墙。
男人揽着砚时柒的腰肢,双双驻足观看着。
“你看,这个是我刚上小学第一天。”
“还有这个,我……唔……”
话不用再多说,所有的言语都湮灭在相贴的唇瓣中。
她带给他的感动,溢于言表。
这个吻很漫长,被放开时,砚时柒的脸上犹如飞上了两团丹霞。
她窝在男人的怀里,侧目看着照片墙上,每一张都是她的心意,每一张都浇灌了她最赤忱的真心。
“四哥,你在国外的时候,都没有拍照片吗?”
砚时柒的眸子睃着墙面,其实在她制作这些照片时,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乔牧给她的所有照片,从男人百天到十五岁的,从二十五岁到如今的,很丰富。但中间,有十年的空白。
他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这十年,竟没有一张照片。
这很奇怪,即便不喜拍照,也不可能留不下任何影像的痕迹。
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墙面的照片,微凉的触感却浇不灭她满心的浓情。
这时,她听见男人说:“在国外,没有拍。”
“哦,那以后我们多拍点。”她说着就收回视线,目光撞进男人沉深的眸底,专注又认真地说:“我们以后多拍合影,好不好?这样下次我做照片墙的时候,就不用找人合成了。”
她想,从今后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他们相依相偎的影子。
曾经独行在这世上的身影,有了彼此之后,不该再是一个人。
男人眸深且温柔的凝着她,大掌落在她的头顶,尔后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说:“好。”
他们继续循着照片一点点驻足观看,当角落里那张十岁的砚时柒穿着公主裙的照片入目时,秦柏聿探手点了点,“这张照片,在哪里拍的?”
砚时柒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挠了下脸蛋,思考片刻才回答:“好像是我暑假时候,去参加一个夏令营,这是刚下车时候拍的。”
“去哪里参加夏令营?”男人的声音,沉哑的不像话。
“嗯……”砚时柒努力回忆着,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唇瓣上刮过,“好像是平宿山区。”
没错,她有印象,就是一个山区,说是去体验插秧,感受农家乐趣。
男人搂着她腰际的手,骤然收紧。
“嘶——疼。”他忘了控制力道,以至于勒疼了砚时柒腰线的软肉。
听到她喊疼,男人才松懈了手劲儿,他垂着眸,眼睑遮住了眼底浓稠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