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点。
砚时柒收到了拍卖行送来的翡翠耳坠。
她道谢后,便将耳坠细心的收好,打算去帝京时,送给三姐。
男人于清早八点多就去了公司,窗外阳光正好,砚时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摆弄着茶艺工序,临近晌午,接到了成邺楠的电话。
“叶夕暖判了。”
电话里,他的语气很低,隐透着几分阴沉的不悦。
砚时柒将手中的茶滤放在一畔,端着瓷杯嗅着茶香,手机贴在耳侧,淡笑着问道:“既然判了,怎么还不高兴?”
她很清楚的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难道是判决结果不如人意?
这样想着,成邺楠就冷笑着给出了答案,“量刑判了半年,不知道打哪儿出来个律师,硬是钻了空子,把她的故意伤害巧辩成过失伤害,真他妈晦气!”
半年啊……
砚时柒嗅茶的动作顿了顿,她随手将瓷杯放在桌上,指尖摩挲着杯沿,“她这样的名声,还有人愿意给她请律师?”
是乔斐白?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乔斐白已经丢了乔氏执行长的位置,怕是现在也自顾不暇吧。
成邺楠低骂了一声,“谁说不是!”
浅聊几句后,挂了电话,砚时柒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到了这种境地,还有人帮衬叶夕暖,是可怜她,还是别有用心?
这个问题,目前无解。
半小时后,保姆车抵达了临湖湾,砚时柒简单整理后便出了门。
上车时,成邺楠还坐在门口的座位翘着二郎腿生闷气,瞥见砚时柒的身影,收回腿,顺着她的背后看了眼别墅。
难怪是郦城最贵的地界,景观真他妈美。
“去哪儿?”砚时柒落座成邺楠身侧,顺手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搭在扶手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