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疏坐下之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太子身上,轻声说道:“听说殿下回来了,殿下看起来清减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定是操劳过度,辛苦。”
若是换作往日,太子听到这样关切的话语,心中定然会涌起一股暖意。然而此刻,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身为储君,一切皆是分内之事,本宫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雨疏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如坠冰窖般寒冷。
她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与自已亲密无间的裴夙,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
不过她依然得体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殿下说的是。”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不会还为了治水的策略生我的气吧……”
此时,长乐公主看到赵雨疏的装模作样,心中很是不屑,还好皇兄并没有太多关注她。
她清清嗓子,依然带着着急,又对太子说:“皇兄,之前收到你的来信,说你在江洲治水,郁姐姐给你提供的策略很有用。”
太子想起来郁清欢写的密密麻麻的建议和稿图,认可道:“郁姑娘的策略确实帮了我们不少!”
“可是,如今郁姐姐有难了,皇兄你要想想办法啊……”
太子一听长乐说郁清欢有难,立刻眉头微皱,神色凝重起来,“出了什么事?”
长乐见太子上心,忙把郁清欢家里让她去为主母祈福送去了尼姑庵的事说给了太子听。
裴夙一听,眉头微皱,他知道雪花庵在京郊偏僻的地方,里面还是破败。
他还想再问,就听到母后说长乐,“方才母后不是告诉你,这是清欢的家事,咱们不好过问吗?”
“可是,可是郁姐姐让人向我求救了,皇兄你说该怎么办?”长乐委屈地看向太子,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赵雨疏听了心里忍不住要为郁清欢的主母鼓掌,这个法子真是妙极了!
既能让郁清欢吃点苦头,又能让长乐公主和皇后没办法插手。
她也跟着附和,“公主,京城中不少女子会为了家中父母去寺庙祈福的,这是孝顺的事,何谈救出来啊?”
她想,最好郁清欢都别出来了,这样自已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也隐隐有了主意。
裴夙转念一想,也宽慰道:“长乐,你关心郁姑娘是件好事,但就算是我们皇家,也不好过多干涉臣子的家务事。不过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派人在周围守着,这样也好保证郁姑娘的安全。”
长乐公主见众人都不同意她去帮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到了午后,她亲自去了一趟雪花庵。然而庵中的住持师太却说,庵里有个尼姑染上了传染性很强的风寒,怕传染给公主,所以拒绝开门让公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