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完长乐无垠宫,舒寒再次祭出长垣问道塔。
业障已除,是时候帮龙玄上人恢复肉身了。
舒寒一跃踏入长垣问道塔中,只见龙玄上人不知道如何幻化出了一个人偶,正是舒寒模样。龙玄上人趾高气昂地指着那个人偶一顿痛骂:“小孽徒,为师含辛茹苦将你培育成才,你倒好,得到了长垣道统这样天大的好处,不给为师分点好处就算了,居然翻脸就不认人了,还将一把年纪的为师关在这破塔里面,你小子真是玄武喝墨水,从外黑到心啊!”
舒寒:……
“咳咳!”
听到一声咳嗽,龙玄上人灵魂之躯一怔,手中的人偶立刻消散,他负手转过身来,老脸堆满了笑容,柔声道:“这不是为师的宝贝徒儿吗!哎哟,来了也不先告诉为师一声。徒儿,有什么指教的吗?”
舒寒瞥了他一眼,将星天盘拿出来,摩挲道:“星天盘是个好东西,只可惜缺失器灵,发挥不出全部威力。我说师尊大人,看你一缕亡魂,不如被我炼化进星天盘,成为器灵吧。你这把老骨头也得发光发热不是吗?”
此言一出,龙玄上人那张老脸顿时变得极其精彩。
他跳脚骂道:“你小子真是无情,老夫当年舍身忘死救你一条命,你现在居然想把老夫炼成器灵!天呐,我龙玄英明一世,怎么就收了你这个逆徒!”
舒寒说道:“你不是说我是玄武喝墨水,从外黑到心吗?”
说罢,舒寒就将星天盘向龙玄上人扔了出去,龙玄上人吓得浑身一激灵,然而星天盘没有攻向他,反而悬浮在他周围。同时十二颗极品灵石与三张金页从星天盘中旋出,围绕在龙玄上人身边。
“这……”
舒寒无奈说道:“别闹了,刚才封住你是因为有一场恶战。准备准备吧,这十二颗极品灵石是给你恢复灵石之身的。星天盘也归你,省得你暗中戳我脊梁骨。等你恢复肉身,重修了功法,就拿着星天盘去重建长垣教吧。”
龙玄上人呆呆看着自己周身的宝物,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本来舒寒以为这老头是感动了,结果龙玄上人幽幽来了一句:“怎么就十二颗没有通灵的极品灵石啊,老夫还以为你小子会弄来更好的。”
“你还要多少!十二颗还满足不了你吗?!”
舒寒本来还以为有一场师徒感恩团结,结果更像是大型讨债现场。
龙玄上人咋舌道:“勉勉强强吧。”接着,龙玄上人突然问道:“你方才说有一场恶战,为师也在塔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舒寒便将玄命仙之事全部告诉了龙玄上人。
龙玄上人听后,眉头大皱:“原来祸害长垣教的就是这个狗贼!不过徒儿,这次你用妖神留下的阵法对付了过去,下一次玄天至宝出世,你要怎么对付玄命仙!以那个恶贼的心性,得到玄天至宝后,定然不会放过你。甚至还会牵连到为师啊!”
舒寒说道:“我没有了妖神阵法,他也没有了积攒的玄天之力,下一次交锋就看我和他底蕴谁更雄厚了。我执掌长垣问道塔,又有两瓣玄天道花助阵,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不过你说的没错,万一我输了,玄命仙是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所以,我绝不能输!”
听到这话,龙玄上人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呃……老夫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年轻人,你太过天赋秉异,老夫实在难有资格做你的师尊,咱们还是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舒寒:……
你个老骨头!
舒寒以十二颗极品灵石为根基,炼化五颗妖神炼形丹来助力龙玄上人肉身成形,最后取玄武、金乌和鲲鹏各一小滴真血混入其中。龙玄上人宛如瑰宝的新肉身便在他三十八种天火的淬炼下逐渐成形。
入主新肉身后,龙玄上人老脸都快笑成了麻花,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横的**。新的**既包含了他灵石之身虚无缥缈可化为灵气移动的特性,又拥有媲美真灵妖王的肉身。
此刻的龙玄上人,单单凭肉身之力,就能力战元婴后期。
得到新肉身的龙玄上人信心极度膨胀,提出跟舒寒来一场肉身切磋,舒寒欣然应允,一拳差点把龙玄上人门牙给打崩了。这场切磋在龙玄上人捂着嘴,狂叫变态情景中,以友好欢快的气氛结束。
得到新肉身后,龙玄上人便留在长乐无垠宫中,散去原先炼气筑基的功法,重新修炼《问道金卷》功法。舒寒知道,龙玄上人的悟性甚至要超越自己,自己在长垣道人帮助下花了七十多年,他孤身一人可能只需要六十多年就能完成重修。
届时,龙玄上人也会突破元婴后期,将会成为舒寒这边最大的助力。
安顿好龙玄上人后,舒寒离开长乐无垠宫,并展开了空间裂缝和修为禁制两大阵法后,便向着东方飞去。
现在他已经掌握了长垣问道塔,位居元婴巅峰,不用长垣问道塔便可敌一般化神修士,是时候带着上官若琳返回云上天,拜访拜访太运宗了。
舒寒缩地成寸,一路飞遁,以极快的速度横贯天荒,很快来到了天荒东方的暴乱之海,紧接着赶到了雷狱群岛。
看着依旧雷鸣电闪,风急浪高的雷狱群岛,舒寒陡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仿佛昨日才在雷狱群岛与敖游相遇,然而雷狱群岛风浪依旧,可是敖游和他都已经不是当年人了。
舒寒飞临当年那座小岛上,抬手挥开了敖游施加的幻阵,曾经的一切原封不动地呈现在舒寒眼前。舒寒走在青郁的麦田间,来到那件小屋前,这里的一切被敖游用法力定格在时光中,一切如旧。
敖游似乎随时就会从那件小屋中含笑而出,舒寒忍不住长叹。
有些人一生所求极其简单,不过一亩薄田、一颗桂树、一间木屋和一位佳人而已。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心愿,却穷尽一切而不可得。
舒寒默然地将装有敖游和苏秋骨灰的玉瓶埋葬在小屋前。
“敖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