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微给伏黎打电话,“你去公司了?”
“嗯,在路上。”
“这么早?”
“今天起得早,干脆出来吃早饭。”
“怎么不叫我?”
“看你还在睡。”
罗晓微退出卧室,把门阖上,“那行,我也收拾收拾上班了。”
“拜拜。”
伏黎挂断电话,抬头望天。
夏天亮得真早,五点半左右就开始泛灰,六点天空呈鱼肚白色。
树枝上的不知名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身穿黄色的环卫工人进入收尾阶段。
七点一过,路上学生渐多,背着书包不疾不徐。
八点,打工族迅速占领地铁口,神色匆匆。
伏黎从天黑走到天亮。
从怡泰城走到二环金堂立交。
初晨的空气和脚底的疼痛让她清醒不少。最后要迟到了,才挥手招了辆出租。
中午快下班前,李总助把伏黎叫去总裁办公室。
伏黎不解,“祁总不是出差了吗?”
李总助说:“下午的飞机。”
“哦。”伏黎边走边说:“一上午没见到祁总,以为他一早就走了。”
的确是早上走的。
十点到的机场,他把调查出来的资料发过去后,老板就让他改签了,然后又从机场回来。
估计把饭吃完,马上又得走。
她进去时,祁希予正在打电话,立在落地玻璃墙前,背对门口。
李总助把门关上。
办公室只有他说话的声音。
略沉,透有几分严肃,和私下有差异。
他听见动静,偏头看来,快速简短地收尾,挂了电话。
“祁总您有什么事?”伏黎很规矩地站在门口。
她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不管两人私下发生了什么,在禾润,她是秘书,也只是秘书。
“过来。”祁希予走到办公桌前,拉开那把代表权力的黑色真皮椅。
伏黎慢吞吞地走过去。
“坐。”他侧身让她。
伏黎杵在那里,没有要坐下的意思,祁希予摁住肩膀让人拽了下去,“让你坐你就坐。”
他说完转身去了休息室,很快拎着另一把椅子出来。
这时,李总助把饭送来了,在看到伏黎坐在总裁位上时,不由得哽了下唾沫。
两人视线对上,伏黎心虚地弯了下唇角。
李总助走后。
祁希予把有辣椒的菜推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