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陆国立很突然地问她:“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章婉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柔顺光亮的长发,笑了笑,摇摇头。
“长得美的女人有很多,可像你这样的,美丽,恭顺,”他走过去,捏起章婉精致小巧的巴,感慨道:“太少了。”
章婉很痛,但不敢出声。
他很快松了手,哈哈大笑道:“阿予他妈就是太强势了,我喜欢你的安分守己。”
章婉的不争不抢、恭顺柔弱,令陆国立很满意。
因此他对章婉有了特殊的待遇,会准许她住进陆家,给不限额的卡,答应伏黎的借住。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章婉听话,陆国立高兴的前提下。
“老吴,开窗透透气。”陆国立缓缓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
车窗拉下。
“回去喝碗解酒汤,再洗个热水澡。”章婉靠过去,将他有些凌乱的衣领整理好。
陆国立抓住她纤细的手,满意地点头,“辛苦你了。”
章婉笑着道:“怎么能说辛——”
话音戛然而止。
车窗外,对街路灯下,两道年轻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陆国立将车窗关上,章婉微微垂着头,手指揪着衣摆,不安分地搅动。
“俩孩子这是谈上了?”他偏过头,问道。
话语里带有几分笑意。
章婉顿时松口气,抬起头。
可陆国立的笑容却在这一秒转瞬即逝。
他盯着章婉,似要穿透这副精致面具,探究她伪装下的真实。
“你跟着我多久了?”
章婉小心翼翼地回答:“不到一年,两百三十八天。”
陆国立淡“哦”了声,目光转向前方,“都这么久了。”
车内安静得好似时间停滞,像暴雨前的宁静,一击闪电就能打破。
陆国立却笑了下,语气听不出好坏。
“你跟着我,她跟着我儿子,有意思。”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章婉垂下头。
陆国立看着她的脖子,纤细白嫩,脆弱得一折就断。
“阿予这小子重感情,倔得像牛,越是重感情的人,越容易把自己束缚住。”他问章婉:“你懂吗?”
章婉眼眶泛起红,嗅了下鼻子,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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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黎是被渴醒的,周身一股难闻的酒味,她懵懵地坐起来,伸腿够爬梯。
小腿晃了晃,发现不对劲。
心里一惊,彻底睁开眼。
黑暗里视线不清,但可以肯定,这里不是寝室。
伏黎环顾一圈,视线落在离床只有半米距离的沙发上。
沙发太小,躺在上面的人伸不开腿,憋屈地窝着,一只腿吊在地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