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陆白又笑了,边笑边伸出手,重重地搭在她肩头,又俯身靠近了些,动作亲昵,像接吻的前兆。
伏黎没来得及推开。
身后“砰”的一声,摆在木架上的青花瓷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回头。
祁希予站在一地的碎片中,神色不太好看,他抬了抬下巴,下颚线凌厉消削,“陆白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来了。”
陆白冲伏黎身旁经过时,顿了下。压下桑志,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看,他连我的醋都吃。”
他们前脚刚走,听见动静的家佣跑过来,见到一地狼藉,差点没晕过去。
“这可怎么好,这么贵的东西——”
伏黎打断她的哀怨,“是祁希予不小心碰倒的。”
家佣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旁人。
伏黎说:“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伏小姐总不能说假话,家佣蓦地长松口气。
要是别人打碎的,她还不好交代。
放完烟花,伏黎领着小孩子回到前厅。
打麻将的人也散场了,等着十二点钟的钟声一响起,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伏黎推脱不了,收了好几个大红包,
一散场,章婉不顾形象地往真皮沙发上躺。
“真是累死我了,”她指挥着刘妈,“你们也累了,明天早起再收拾。”
说完又对伏黎说:“大年初二我和你陆叔叔去海岛度假,你在家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告诉刘妈,她解决不了的再打电话给我。”
伏黎犹豫了一下,“我打算回安平。”
章婉坐直身体,脸上流露出少有的严肃。
“不行,他们一家什么人我清楚得很。”
伏黎打商量,“我回去吃顿饭就回来。”
章婉沉默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