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重新坐回老夫人&ot;身边,薛夫人&ot;穿着氅衣带上丫鬟出了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弘哥来接容华回陶家。
老夫人&ot;道:“如今你家里没有长辈,兄弟不免寂寞,回去也是个热闹。再说这是你嫁过来第一个年,不好失礼数。”
容华让弘哥进屋给老夫人&ot;磕了头,和薛明睿一起回了陶家。
陶二太太带着陶敬瑭、陶敬琏两兄弟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薛明睿和容华下了车,陶二太太上前行大礼。
容华忙将陶二太太扶起来,“二婶快起来。”
陶二太太笑着道:“朝廷封了乡君,我们早该过去叩见,如今等到乡君上门已是失了礼数。”
看到陶家上下对容华毕恭毕敬,薛明睿脸色也好看许多,虽然如此陶敬瑭两兄弟仍旧满脸惧意,在薛明睿面前头也不敢抬一下。
容华和陶二太太进了陶家。和往年相比陶家布置的有些寒酸,可是容华看来却温馨了许多。
知道薛明睿会来,陶正谦、陶正川早就等在门上迎接,三个人一起到书房里说话,一番礼数过后,陶正川小心翼翼问起恩科舞弊的案子,“科场舞弊定下来,恩科的考卷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薛明睿点头:“按理说审结了案子会重新考过。”
陶正川露出些笑容,“人家三年才能等到一次,我是一下子考三次,要是再考不中下次也不用准备了。”
陶正谦也笑起来,“朝廷这样大的动作抓舞弊,想来重考会十分公正,只要你学到了就能榜上有名。”
大家说了会儿话,陶二太太让人来传话,“宴席准备好了。”
在陶家吃了宴席,薛明睿和容华坐了马车回薛家。
薛明睿、容华再到老夫人&ot;房里已经是掌灯时分,两个人刚坐下,薛夫人&ot;让抱了润哥和三太太、四太太一起进了暖阁。
老夫人&ot;让雪玉将润哥接到炕上坐着,然后抬起头问薛二太太的情形,“怎么样?”
薛夫人&ot;一脸愁容,“不大好,伤了脸和脖子,恐是要留疤了。”
三太太接了丫鬟手里水让老夫人&ot;漱口。
老夫人&ot;叹口气,“怎么伤的那么重,郎中如何说?”
李妈妈让人暖了块红绒寿字纹嵌翠玉遮眉勒给老夫人&ot;戴上,“外面下了雪,还是戴着妥当。”
老夫人&ot;点点头吩咐李妈妈,“再去给容华暖一块戴上。”
三太太不禁微微扬起眉角,如今家里谁也比不上容华在老夫人&ot;心中的分量重。
不等薛夫人&ot;说话,三太太接口道:“二嫂不知是怎么了,硬说二伯会被放回来,一大早上在门口等,亦娟几个好不容易将二嫂劝了回去,谁知道二嫂屋里的婆子多了嘴,说二伯在大牢里没有消息,二嫂这才了脾气要打那婆子,亦静又上前去劝,拉扯间二嫂就摔在了炭笼上。若是往常的炭笼也不会烧的这样重,偏巧大奶奶怕二嫂在外面冻坏了身子,才让人换了滚热的炭笼来,那些炭都是烧着火的,到了身上如何能好,郎中都说烫伤的太重,想要像从前是不能了。”
老夫人&ot;听得只皱眉头,转头看向李妈妈,“我屋里的烫伤膏子送去用上没有?”
李妈妈点头,“倒是送去了,不过郎中说现在还用不得。”
润哥爬到老夫人&ot;身边躺下,老夫人&ot;伸出手整理润哥身上的衣衫,“过去和大奶奶说一声,就让润哥在我房里睡了,让她好好侍候老二媳妇。”
李妈妈应了。
老夫人&ot;又道:“老二那边事多,让大奶奶先管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