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皱起眉头提醒陶正安,“不知晓丈人家里的陶五小姐为何中毒身亡。”
“荣华?”陶正安想起荣华尸骨被挖出来的事”“我如今这般,境况也不瞒贤婿荣华是偷听了我和赵信金石丹药一事我怕刑部询问家小
出了纰漏恰巧荣华和赵信之子有了si情”陶正安急于摆脱干系,也顾不得其他”
赵信不满庶女婚配我这才让李氏处罚荣华谁知道李氏下了杀手……”
薛明睿的眼睛眯起了一些,“这友说陶五小姐竟然是被丈人毒死。”
再正安诧异地张大嘴巴”“贤婿不是已经知晓荣华是做出,没脸的事而且那不是我是李氏动手”
薛明睿冷冷一笑”“丈人不话,李氏如何敢下手。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丈人和李氏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所谓si情,都是因丈人和赵家都嫌弃陶五小姐是庶女,陶二小姐和常宁伯世子清华寺相会,比起陶五小姐当年何如?丈人却让陶二小姐在常宁伯世子尚有家孝在身时就嫁入了常宁伯府。”
陶正安的满心期望顿时化成惊骇。
薛明睿眉目间已经满是冰雪”“丈人不如说说陶五小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荣华……荣华……”
陶五小姐善笔墨,深得陶正安欢喜,陶正安也曾将书房随意给陶五小姐使用。陶八小姐养在外府,虽请过一段女先生,却并没有出众的才情,可是他的妻子容华实则对书画十分精通,并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成亲之后,容华总是在梦中哭喊,其中内容足以让他起疑。更何况容华和弘哥两个人有着让人无法探知的秘密。容华没有亲口说出的事,他本不想去在意,只是他全心身牵挂着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思量她。面对她的恐惧和难过他不能无动于衷,他不在乎别的,只在乎保护他心爱的人,虽然这已经太迟了。
,“在有些事上,我很记仇。”他不是所有事都能一笑而过,在战场上可以,在朝堂上可以,在他枕边人身上,他小气的睚眦必报。
陶正安并不能听明白”“贤婿看在容华的份上我总是容华的父亲……就帮帮我……”
薛明睿挑起眉头”“你不将庶女当作女儿,哪里来的贤婿。”
薛明睿从袖子里拿出奏折”“朝廷要处置一批叛贼,我随便加个名字,你就可以冒名顶替。就算不能将你释放,也能让你免得受苦。”
陶正安死死盯着那奏折,满脸渴望。
“这样做有些冒险,若是皇上想起你来,刑部的人就会跟着受罚,虽然不会殃及到我,可是那些官员也是无辜的,他们还有妻子儿女,为你承担罪责不值得。”薛明睿将奏折收回袖子里。
眼看着薛明睿就要离开,陶正安拼死了力气才挪动了半步”“侯茶……,
……,我对容华……不薄啊……,
……,容华……”
薛明睿已经转过身”“你说陶八小姐?你还记得陶八小姐叫什么名字?雍圣十三年之前她都叫陶谨华。”雍生十六年陶八小姐回到薛家,她的名字就正式变成了陶容华。陶容华,他的妻子。
想到容华,薛明睿的表情缓和了些。有些事或许一辈子也想不通,只有真正关切的人才能明白一二,对于陶正安来说,话尽于此。
薛明睿出了大牢,身后传来陶正安哀求的声音。
薛明睿和荣川走出刑部,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踩过积雪脚下传来清脆的响声。其实他是想给陶正安一个痛快,可是亲耳听到陶正安说起从前的往事,他按捺不住愤怒。
薛明睿将奏折还给荣川”“就这样报上去,下一次有机会再说。”若是容华再也不会梦中哭醒,说不定他就会安排帮陶正安一把。
荣川先去忙公务,薛明睿叫来身边小厮高越”“查清楚了没有?”
高越点点头”“找上门的真的是少夫人ru母女儿的丈夫,说是家里过不下去了,才来求少夫人,谁知道正巧被侯爷碰上了。那人说,少夫人回到陶家时,少夫人ru母已经病故了,陶家只肯让少夫人回去认祖归宗,他们一家人也就没办法再伺候少夫人,现在找来是想再伺候少夫人。”
从前伺候陶八小姐的ru母全家,容华不一定就想留在身边。尤其是那ru母的女儿曾与陶八小姐相熟,容华多少会觉得不自在,若是这件事他交给容华处理,就能确定他心中所想。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