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飞、蝶兰两个不在屋子里,yu桂、雪痕也是没主意的,任静初身边的陪嫁丫头更不敢贸然上前去问。
喜娘已经将小宴席摆了上来,另端了两碗红枣莲子羹,听说三爷回来又出去了,不由地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让人跟去问问,别是多喝两杯糊涂了。”
……
容华吩咐尧,“让下面的人早些歇着,等到侯爷回来便将南院的门栓了。”
尧应了。
容华道:“若是前面来人让我过去,就说我已经休息了。”不管是薛二太太还是钱氏面子上的事都会周全。
果然不一会儿杜鹃就来请,尧笑着将容华交代的话说了,“这几日都歇的早些。”
杜鹃便道:“二太太说,喜气是一定要沾的,让我送些喜饼过来。”
尧笑着接了。
杜鹃边将手里的喜饼递过去,边伸头向院子里望了望,笑着道:“那姐姐忙着,我先回去了。”
尧将喜饼放在桌子上,上前低声在容华耳边道:“看样子二太太是知道红英的事了。”
容华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
现在红英已经不在她院子里,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容华刚翻了两页书,听外面道:“侯爷回来了。”
薛明睿进屋看看容华,先去了套间里换了件湛蓝sè的袍子这才出来。
看到容华的半扇裙子落在毯子外,薛明睿上前将毯子重新盖好,“晚上天气凉,你的tui受过伤,要注意些。”
锦秀进来奉茶,见到薛明睿和容华坐在一起说话,不由地抿起嘴笑着下去。
“晚上吃了什么?”
她没什么胃口只是胡àn吃了些,现在让她说,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上来。
“我也饿了,再陪着我吃一些。”
容华一怔抬起头来,“侯爷在前面没吃?”
薛明睿道:“只应付着喝了些酒。”
她也没闻到薛明睿身上有酒气,想必是没喝多少,她最近就是怕闻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屋子里的丫头都很在意。薛明睿定是怕身上有味道让她闻了不舒服,这才一进门就去换了衣服。
容华看着薛明睿吩咐丫鬟布菜上来,不自觉地笑了。薛明睿一定是早就知会好的,不然下面也不会这么快就摆了糕点,看着薛明睿轻手轻脚地拿了酥皮糕过来,文武双全的薛侯爷还真的不善此道。
白瓷菊huā碟上的酥皮糕,吃到嘴里无比的香甜。
……
蝶飞、蝶兰正在屋子里养伤,内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人皆是一惊,转头一看才知道是薛明霭。
蝶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道:“三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蝶兰也皱起眉头。
薛明霭一言不发,看到旁边有空g,二话不说一头扎在上面。
蝶飞这下更慌了神,“三爷,您这是……怎么不回去?三nǎǎi……”
薛明霭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请了个金山回来,就要供着她?既然她嫌弃屋子里的东西都不好,我也就不过去碍眼,倒让她从头到脚换个干净。”说着翻个身转过脸去。
蝶飞上前道:“三爷,这可使不得,到了吉时不如洞房那怎么得了。”
蝶兰也从炕上撑起身子,尖声道:“三爷是在这里图干净,让人知道又要连累我们,指不定又要说我们什么,我和姐姐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三爷就行行好放过我们。”
薛明霭听得这话身子微动,却还是没有起来。
蝶兰道:“三爷整日里待我们是好,按理说我和姐姐就算做牛做马也值得,我是死也不怕的,只是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三爷说,三爷既已经答应这门亲事,就不可能再反悔,这样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我和姐姐不消说了,那个人日后要怎么办?”
“三爷事事依着太太的意思办事,那个人都不一定能有一线生机,若是逆着,三爷就再也别想见到她了。”
薛明霭顿时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蝶飞不停地向蝶兰使眼sè,蝶兰只当没看见,“会有什么后果,三爷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不用我再费口舌。”
薛明霭哆嗦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g上一跃而起,“你不用拿话来挤兑我,这一次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保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