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气定神闲的?在她身后?说道:“二夫人放心,丁七娘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丁若溪还想?去?追,可手脚被束缚,身子根本?无法动弹,一双眉目愤怒如喷火,歇斯底里质问:“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
常嬷嬷竟有点怕丁若溪此刻的?模样,但转念一想?,任她再有身手又如何,还不是被家人安危钳制的?死死的?,不敢轻举妄动,遂轻嗤了声,视若无睹的?道:“来的?路上她一直吵闹着?要快点见到你,实在是闹腾,老奴就喂了她一粒催眠的?药让她安静,只要夫人乖乖听话,丁七娘自然?会无恙。”
丁若溪恨不得?手撕了面前这些人,可理智却告诉她,她必须快速冷静下来。她强逼自己?闭上眼深呼吸几次后?,再睁开眼时,双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声线也跟着?发颤:“王妃想?要我做什么?”
常嬷嬷赞许道:“老奴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板着?脸继续道:“那老奴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前几日夫人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惹的?王妃很?不喜,但王妃向来宽宏大量,就是为二郎君身子考量,也不愿和夫人撕破脸,所?以,也愿意再给夫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还是那句话,只要夫人愿意早日诞下二郎君的?子嗣,不管是丁七娘,还是你那病秧子五哥,都会平安无恙,甚至一辈子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常嬷嬷说到这,话锋一转,眸子变得?犀利:“如若不然?,今日将是夫人最后?一次见丁七娘。”
丁若溪面色又是一白,掩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许是知道自己?没讨价还价的?余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艰涩的?道:“我答应你,不过此事可否往后?缓几日,明日是我丁家的?祭祖之日。”
换言之,她不想?丁家祖宗为她蒙羞。
常嬷嬷却不为所?动,她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到丁若溪跟前:“不是老奴不答应,是二郎君的?身子等不起,二夫人与?其在这求老奴,倒不如早早诞下子嗣,省得?受苦。”
丁若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药丸,只觉恶心,偏开头?。
常嬷嬷见状,寒着?脸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将药强行塞进她嘴里,逼她咽下去?后?才令人松开她。
丁若溪无力的?跌坐在软塌上,低头?拼命干呕,想?要把药从嘴里掏出来:“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常嬷嬷幽幽一笑,恍惚中仿佛露出一口尖利白牙:“放心,老奴今日给您的?药并非上次的?催~情药,这药只是让您失去?内力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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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夫人请放心,此次王妃为了免去?夫人的?后?顾之忧,早早在寺庙打点好?了一切,这些时日,二夫人只需安心受~孕即可,其余的?事,自有别人看顾。”
说罢,似再懒得?看丁若溪一眼,转头?冷声吩咐彭安和另外一名男子:“你们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服侍二夫人!”
接着?,丁若溪只感手腕被人握着?,她身子被那股力道带着?重?新坐回软塌上。
等她再抬起头?时,常嬷嬷已经带着?丫鬟走了,只留下先前和她曾共处一室的?两个?年?轻郎君。
那名叫彭安的?年?轻郎君,面容最似苏慕凉,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丁若溪曾和他接触过,知他生性胆小不敢碰她,遂暂且放下心,只当看不到他的?目光。
彭安似得?到了鼓励,心花怒放的?忙端起桌案上的?茶水递给她唇边,柔声道:“三娘,先喝口水缓缓。”
丁若溪刚压下的?恶心感又翻涌上来,面色变幻了几瞬,最后?还是乖顺的?低着?头?就着?他的?手把茶水喝了下去?。
彭安见状看她的?目光更加炙热。
晚间,常嬷嬷一脸喜色的?回镇南王府复命:“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王妃李氏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寺庙的?守卫也都安排好?了?”
“是,为了以防万一,老奴还特意将府里的?高将军派过去?盯着?人,保证那间寺庙除了咱们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名叫高将军的?人,是李氏出嫁时她阿耶派给她防身的?,此人武功高强,又对她极其忠心,有他坐镇,她也能安心。
李氏冷艳的?面容上这才露出宽慰的?笑:“切记此事一定要瞒着?二郎君,等丁三娘怀了胎,再让她回府。”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再同她闹也无可奈何了。
李氏心头?大石落下,起身望了眼院外南方的?院落,见有零星火光倒影在树冠上,好?似在操练什么,拧眉问:“那个?庶子回府了?”
“好?像是的?。”
常嬷嬷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语气肯定道:“前几日老奴听您的?吩咐,特意将大郎君支走去?帮王爷办差去?了,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回府。”
“不过,就算大郎君今夜回府了,可大昭寺离王府足足有几十里路,大郎君平日又公务繁忙,恐怕是没那个?闲心特意管丁三娘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