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会无视她的脆弱和依赖,松开她的手,淡声道:“我?在此处不能久待,等会若有人?来问你,知道怎么说吗?”
丁若溪似被吓傻了,人?比平常迷糊,她眼睛没什么焦距的先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苏会难得有耐心的道:“说一遍我?听?听?。”
丁若溪是家中幺女,受尽家人?宠爱,故而小时候十分淘气,经常背着家里人?偷溜出府玩,每一回都被家人?抓回来责罚,次数多了也有经验了,这?撒谎的本事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故而,人?虽吓坏了,可说谎话却?手到擒来。只听?她磕磕巴巴的胡诌道:“我?,我?,我?刚才在屋中睡觉时,忽然有贼人?闯入屋中,欲对我?不轨,睡在隔壁院子的李表哥,听?到我?的呼叫声,赶过来查探,和贼人?打了起来,并嘱咐我?快跑,我?就跑了,至于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苏会对她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接着,巡视她周身后眉头皱得紧紧的,出声道:“把手伸出来。”
丁若溪迟疑的把手递过去。
然,还没伸到苏会跟前,苏会忽然抬手朝她后颈砍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剧痛在一刹那袭满全身,丁若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双眼一翻,身子朝前倒去。
苏会伸手接过她软绵绵的身子的同时,伴随着一声厉喝:“贼人?在哪?”,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只一刹那,院子里挤满了黑压压的下人?。
为首的男子年纪三十岁上?下,一身戎装,刚毅的面容在火光映衬下显得精神奕奕,正是镇南王的亲信牧厚少将,看到苏会怀里昏迷的丁若溪,先是一愣,继而震惊的瞪大眼:“大郎君,您,您怎么在此处?”
这?深更半夜的,长兄出现在弟媳房中怎么都不合适。
面对质疑,苏会面上?无波无澜,将丁若溪轻轻放在一侧小榻上?,走出门外。
秦用立马上?前解释道:“刚才郎君听?说府中进了贼,怀疑是上?次刺杀郎君刺客的同伙,就亲自带人?逮人?,路过此处的时候刚好撞见贼人?竟在挟持二夫人?,就出手把人?救下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面上?狐疑尽消。
牧厚面色讪讪,忙追问道:“贼人?追到了吗?”
“并无。”苏会面容冷肃,目不斜视的朝院外走:“王爷人?在何处?”
苏会在朝中可是出名?的骁勇善战,他都没把贼人?擒获,可见此事兹事体大,牧厚哪敢在言,忙上?前领路:“王爷在书?房,奴带郎君过去。”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丁若溪被贼人?打伤的事便传遍整个镇南王府。
镇南王听?闻后大怒,怀疑是上?次刺杀苏会的刺客同伙,此次见刺杀苏会不成,改为嫉恨上?上?次提醒苏会小心的丁若溪身上?并施以报复,这?才有了今日祸事,为了避免今后这?种?事发?生,加强了丁若溪院中防卫,并派苏会这?个最?得力?的儿子,追查此事,务必缉拿住刺客,还王府太平。
府中旁人?不知这?其中歪歪绕绕,身为局中人?的王妃李氏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没想到自己今夜只不过是逼迫丁若溪和别?的男人?洞房,竟引出这?么大的乱子,还差点把自己暴漏出去,真真是一番心血成了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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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满脸怒容的一拍桌子:“倒叫我?小看了那丫头,竟给我?整出来这?一出。”
“恕老奴直言,大郎君本就不满上?次您撮合他和丁三娘替二郎君生孩子的事,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维护丁三娘,也是情理之中。”
侍候在旁的常嬷嬷,吓得大气也不敢喘,陪着小心道:“如今此事已经惊动了王爷,若咱们再按原计划推进,恐怕丁三娘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就被王爷察觉了。为今之计,还是把此事暂时缓一缓为妙。”
王妃李氏当然也知道是这?个理,可她筹划了那么久,还没推进第一步就被迫停止,自是不甘心。她闭上?眼,努力?平复怒气,画着精致面容的面上?阴森可怖:“墨青人?在哪?”
“二郎君人?还没醒。”
王妃深呼吸了几下,告诉自己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后,才缓缓睁开眼,“等他醒了,让他过去看看丁三娘,先把她安抚住再说。”
次日清晨,镇南王因昨夜之事破天荒的随苏会一同去巡视军营,两人?再回镇南王府时,已是巳时一刻,金灿日光洒向大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镇南王感?慨道:“你这?个二弟看起来精明能干,可处理军务却?是一塌糊涂,往后还需你这?个做兄长的多照料照料。”
苏会不卑不亢的回道:“二弟还年轻,多给他些时日,他定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