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纷纷面红耳赤,矜持的起身行礼。
丁若溪不知苏会怎会忽然来此地忙迎上前:“长兄。”
苏会直到走到丁若溪面前才察觉自己来了何处,对丁若溪一颔首算是打招呼,随即眉头微不可查的拧起来,瞥了眼苏若妤。
苏若妤原本已打好了腹稿,还没开口就被那凉飕飕的一眼震在原地,忘个一干二净,狠狠剜丁若溪一眼:都怪她,若不是她令自己颜面尽失,她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去招惹长兄,惹长兄厌烦。
秦用忙上前小声对苏会道:“主子从回府后一直忙着交接军营的事还没在府里住过,可能没留意您的住所搬了地方,现在的住所挨着这方八角凉亭,是您回去的必经之路。”
当然,苏会也不用苏若妤说什么便知道了她的企图,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沉吟一声,令秦用给众贵女上上等的好茶算作打招呼,道:“前面的假山附近景致不错,若你们有兴致,可令若妤带着过去看看,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失陪了。”
丁若溪循礼俯身恭送:“送长兄”。
然,人刚要站直身子,小腿处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猝不及防的朝侧面席位上歪倒,她忙用右手撑着席位桌面,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没有当众出糗,下一瞬,桌案受不住她的力道,“咚”的一声侧翻在地,她人也跟着跌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桌案上下人刚端上来的茶盏应声倾倒,一阵炙热的痛意顺着小臂传来,只一刹那,丁若溪疼得眼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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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妤假意仓惶的道歉声响在耳边:“二嫂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要往东面走,这才和你撞到了一起,我——”
一阵倒吸气里,还没来得及走的苏会,迅捷蹲下身,将丁若溪半揽在怀里,以极快的速度掀开她的衣袖,露出的一截玉色小臂上,几个如拇指般大的透明水泡外,还有数十个小水泡,一看便是烫的不轻。
丁若溪还没被除了她夫君以外的男子这般亲密的抱过,当即吓了一跳,忙把衣袖扯下来想要盖住伤口,想从他怀里起身:“不要紧的,我回去敷点烫伤药就好了。”
男人却仿佛没听到依旧保持着半抱着她的姿势,沉声对一旁的秦用道:“这水泡需要马上挑破,快去拿针在火上烤一烤。”
“好。”秦用起身正要去,正好张四娘来时随行的丫鬟荷包里带有针线,忙拿了出来,旁边已有丫鬟点好了烛火。
苏会接过烤好的针,迅速将丁若溪小臂上的大水泡挑破,挤干净里面的水,再熟练的用纱布包扎好,“回去后五日内不要沾水,切记忌口,不要吃腥辣的东西。”
“谢谢长兄。”丁若溪感激的忙点头,手撑着地想要从地上站起身,不料却抓到了苏会的手,男人的大掌一僵,呼吸微顿,眸底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情绪。
“三娘——”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苏慕凉,转过抄手游廊快步朝这边走过来,刚喊了一声,下一瞬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声音乍然而至。
只见和他面容相似的长兄,屈膝半抱着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一脸惨白,浑身无力的枕着兄长的肩头,身上穿的衣衫腰间以下被茶水打湿,隐隐露出里面的小衣颜色,而她却毫无所觉,听到他喊,她惊惶的转头,无意间抓着兄长的那只右手如烫到般忙要撒开。
兄长极快的反握着她的手,便于她借力从地上站起身,待她站稳身子后,兄长才朝后退了一步,拉来两人的距离,把刚才握着她的手撤回放在身后。
这一切看起来不过紧急救治弟媳再正常不过,无甚可挑,可又处处透着不对劲。
“二夫人在哪?”
延请的大夫被下人催逼跑过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他朝人群堆里张望一眼,气喘吁吁的问道。苏慕凉回过神来,他忙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裹在丁若溪的肩头。
丁若溪手臂疼的厉害,虚弱的改靠在苏慕凉的怀里,听他感激的对苏会道:“三娘伤的厉害,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苏会一颔首算是默认。
丁若溪被苏慕凉扶着手臂慢慢朝前走,临出垂花门时,不知怎的忽然回头望一眼。
站在八角凉亭下的苏会,不知说了什么,众贵女纷纷告辞离去。
苏若妤夹杂在中间灰溜溜的要溜走,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领着去了旁侧角落,后不知对她说了什么,苏若妤肩头耸动的厉害,泪眼跟线珠似往下掉,最后经受不住一扭头跑了。
看样子,长兄应当是猜到苏若妤故意害她烫伤,特意教训了人。
丁若溪迷迷糊糊的分出一缕心神想着,没想到长兄看起来冷冰冰的,私底下竟公私分明,丝毫没存包庇苏若妤的心思,顿时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不过——
不知为何,丁若溪总觉得苏会熟练的帮她包扎伤口,和教训苏若妤的那一幕莫名的有些眼熟,就好像,还没及笄的她每次闯祸,受伤时被苏慕凉教训的时候。
难道双生子连教训人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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