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有丝本能的战栗,昨晚的记忆水般涌来。
夜黑如墨,她衣衫半褪,他在她两腿之间,沈清苓在二人背后,看去很像野合吧。
“小幺,你怎能勾引宗璞,女子须懂得自爱。”
沈清苓声音惋然,又带着丝许讽意。
不知是她先推开了微微僵住的宗璞,还是宗璞先离开她的身子,乌天黑火,林木绰绰如人影里,她仓惶离开……
宗璞自是没有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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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礼物。”
两人对站着,一枚翡翠戒指躺在沈清苓掌中,那潋滟如碧绿烟云流淌在玉石中,一看便知是上等好货。
“你喜欢就好。”宗璞笑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我和冬凝她……”
“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沈清苓盯着手中翡翠,“你不嘲笑我和上官惊鸿,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你和冬凝。是我不是,不该让你迁就冬凝的,倒让她越发没了个样,做出这些事来。你以后不要再随了她去,将她骄惯了,生出小姐脾气,对她反而不好。”
宗璞一怔,他方才其实想说昨晚是他相逼于冬凝。
他因少年往事并不喜女性。虽对清苓极为爱慕,却并无下作肖想过风月之事,昨晚本只想和冬凝好好聊上一聊,焉知后来却发展至此。
近身相接,她身上的少女甜香,竟让他有了欲望。
若清苓不曾碰巧出现,他大概会要了她。
当时有种想法。
宗家的烟火也是要人继承的,清苓是不可能了,若注定要娶妻,他既不会喜欢别的女子,那就她吧。
她虽不聪明,但和她一起,他心里是舒坦的。
他看着她长大,她就像他的妹妹一样,樊如素无论才学和官阶都配不上她!
离开她的身子,欲望过后,冷静却很快回来。
他怎竟想到娶她为妻。
她不适合的。
会有欲望,不过是他从没碰过女人。
甚至来不及和清苓说一句什么,他便迅速离开。
第一次,他自发踏进青楼。
床软榻酥,那名头牌女子雪白丰腴的肉。体香汗淋漓,然而在即将进入女人身体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她。那刺鼻的香气让他厌恶。
脑里翻覆着之前的念头,若注定要成婚,不如就她吧,况且,他已毁了她的名节。
……
进屋之前,下意识从半开的窗子看进去,发现她不在。
昨晚之后,他做梦梦见她雪白的娇躯在他身下呻吟啼哭,他从来没怕过什么,这时却忽而有些怕见到她,同时心里却又好似渴望着什么。
她不在最好。
买了生辰的礼物给清苓,每年必备,戒不掉的习惯了。
“宗璞,我本以为你与其他男子不同,万没想到你……”
沈清苓看宗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