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皇帝颁下圣旨,要郎霖铃参加选妃大赛,皇后与贤王既喜又忧。喜的是,若郎霖铃一朝选为睿王妃,则睿王与贤王的关系便可上一层;忧的却是,郎霖铃不屑睿王,有意在比赛中落败,但二人又不好相逼过甚。
一来霖铃年纪虽轻,但智谋犀利,皇后爱惜这个侄女,贤王对郎家诸个表妹冷淡,也对这个妹妹甚为喜欢;二来她是郎老爷子的心头肉,有老爷子护着。虽多番提点霖铃切不可丢了郎家脸面,要拿下王妃名衔,却仍虑她不尽全力,却没想到郎霖铃在第一局便拿出真功夫与诸女比试,更万万没想到她竟似深爱睿王。
☆、chapter 29 与君初相见(3)
但这怎么可能?
多年前,睿王生母常妃仍在世之时,睿王在宫中生活,霖铃之母和常妃交情甚好,有时出入王宫觐见郎皇后,带了霖铃去,霖铃幼年确是与睿王玩耍过数回。但除此之外,再无羁绊才是。霖铃怎会爱上这个男子?
而睿王负伤一事又孰真孰假?若是真的,不立即过去看其伤势反继续比赛,皇帝会因此不悦吗?若这乃皇帝所定干扰之计,皇帝的心思又该作何猜想才对?
他要藉此察看诸女对睿王的真心,会否因睿王之伤而搁下比赛?还是想考核众人的坚定,不受任何事情影响,最终拿下此局。
若是前者,则最先去到亭子的人未必是赢家。诚如郎霖铃所说,对睿王是否真心,这才是皇帝真正的考题,谁对睿王有情反可能胜出。若是后者,郎霖铃本处在最有利的位置,她前去探看睿王,却等同放弃了这优势。
如此一来,除非摸透睿王受伤是真是假还有皇帝的真正心思,方有可能在这局里胜出。
可这并不可能,没有任何端倪能查,这时候,该怎么办才好?而郎霖铃却似乎去意已决。
皇后和贤王越觉凝重,郎霖铃看了守立在灯谜下的女官一眼,将二人拉到身边,低声道:“姑母和哥哥顾虑什么,霖铃都明白。我相信哥哥必曾想过,这一局的胜券还远不在霖铃手里。若其他几组中有两组同时想出睿王当晚用过之策,则先去到亭子的人再也不可能赢。再怎么拼命画,也绝不可能比睿王画出的十万兵马多。”
贤王轻皱眉头,“不错,你的忧虑哥哥亦曾顾虑过,但此时别无他法,也只能一赌诸人当中无人能想出八弟当日用过之法,则此局你的胜算仍是最大。”
郎霖铃摇头,目光微凛,“其他人霖铃不敢说,但哥哥别忘记,太子也在此,我怕他已想出办法,一旦太子计较出策略,则我们必输无疑。”
“铃儿,此话怎讲?”皇后一惊,涂满风仙汁液的指甲几乎陷进郎霖铃手臂。
贤王却眸光一深,颔,“铃儿之意,哥哥明白。母后,你想想,上官惊灏此时在哪一组?而王家又和他有着怎样的关系?”
皇后一凛,这才恍然而悟。
她怎把这茬给忘了呢!若上官惊灏想出勘破将军令之法,那寒酸的三公主翘楚自不必说,翘眉和他嫌隙似乎极深,他自不会理睬,但他会把办法告诉他妻子的嫡妹——翘容,还有王语之,王家向来是上官惊灏的左手右臂。
而这一局,只允许有二人取胜。只要翘家和王家同时进入第三局,如此一来,不论最后谁胜出,都是太子上官惊灏赢。
☆、chapter 30 与君初相见(4)
“那该怎么办才好?”皇后忧心仲仲。
郎霖铃凝目远眺,道:“所以我必须去看睿王,不管他的伤是真是假,此举三得,既偿了我的愿,也顾全了皇上忧子之情,更可向睿王请教他当晚用过的破军之法。姑母,哥哥,皇上可从来没说过不能问睿王索要计策!”
皇后一震之下大喜,捉紧侄女双臂,“如此一来,再不必畏太子,至多便打成平手,这才是此局必胜之法!”
贤王大笑,末了,低声道:“妹妹是将相之才,若妹妹并非女儿身,他日我得成大业,必赐你辅之位。”
“哥哥就爱与霖铃顽笑。”
皇后突然叹了口气,“本宫只怕上官惊鸿他不肯授你办法。”
朗霖铃轻轻咬唇,“我和那人。。。。。。姑母总归不必忧心便是。”
贤王,皇后一怔,却见朗霖铃粉脸酡红,微微低下头,皇后欲~问,贤王朝她轻轻一摇头,自带了二人返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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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花坳间,一双美目凝着贤王三人去处,蛾眉微蹙。女子身旁,男子淡淡一笑。
女子听得笑声,向男人怀里偎去,低声道:“殿下,他们看睿王去了,咱们现下该怎么做才好?”
这二人正是太子和翘眉。一旁的翘容微微别过头。
“原地复返。”
翘眉一怔,“你要容儿去看睿王,但比赛。。。。。。”
“眉儿,容妹不能不去看八弟,不然于情不合,父皇必定不悦,你莫虑,孤自有办法让她在这局胜出。”
翘容又惊又喜,“太子哥哥,快跟容儿说说。”
手指微微竖放到唇边,男人却淡淡道:“容儿,你与你姐姐先行。”
翘容还想再问,翘眉一把拉住她,轻轻看了太子一眼,“谢谢殿下,殿下恩惠,臣妾姊妹无以为报——”
太子打断她,“孤要容儿报答做什么,只要你今晚。。。。。。”
翘容咬住贝齿,那边翘眉早已脸色大红,携了妹妹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