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可以谈到案发的当晚,火车和电车两个车站上出现了两对男女。一对就是佐山
和阿时。另外一对,可能就是安田和他的妻子亮子。这样推敲,固然很为自然,但是想
了半分钟,又觉得还是有毛病。他们夫妇作一对,不是多余吗?
你在来信中提到:“目前的疑点是,安田所带的女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从案情向
前推断,安田既然安排两人情死,则此女人在行动之中也有出现之必要。换句话说,如
无此女人,则安田所策划的工作即无法成功。”
我对此完全同意。那个成为疑问的女人,我疑心就是安田之妻亮子,于是决心对她
展开调查。
可是,她正在卧病疗养。纵能策划,恐怕也不能参加行动。也就是说,从镰仓到九
州去,对她来说,恐无此可能吧。
我到镰仓去,与她的主治医师会面。据医生说,亮子的病并不需要一定卧床静养,
并且说,她有时到汤河原的亲戚家去作客。我于是以一月二十号为中心,打听她的动态。
这才知道,她从十九号到二十一号,并不在家。这是从病床日志调查出来的。医师每星
期只访问亮子两次。这位医生是二十二日才去复诊的。
当时,亮子有些发烧,医师问,为什么又有温度了,亮子自己说,“十九号到汤河
原去了,今天早晨才回来。玩得多,有些疲倦。”
我一听,时间果然不差。十九号晚车出发,第二天早晨到博多。这和情死的时间和
场地完全吻合。去汤河原是谎话,到九州去才是真情。
然后,我悄悄地将亮子家的老女仆叫出来,详细追问,终于发现,那天下午两点钟
左右,她雇用了一辆长途营业汽车,前往汤河原。
我向给亮子开车的汽车司机打探。
四
司机说,亮子本来是雇车到汤河原的,可是,到了汤河原之后,她又命令开往热海。
车子开到热海的海风庄旅馆大门。亮子下车,他就开车回程了。
我听到为之雀跃不止,立刻前往热海,不用说,是到海风庄去进行调查。这就了解
了下列的事情。
亮子在“枫”号房间和一位女客见面。这位女客在一月十四号八点多钟独自来的,
住了五天。从年龄、相貌来看,毫无问题,就是阿时。
阿时在账房登记的当然是伪名。伪名是菅原雪子。菅原这个姓也正是佐山在博多的
丹波屋旅馆使用的假名。亮子在海风庄旅馆的大门说明要见菅原。照此看来,显然是佐
山、阿时和亮子曾分别进行接触,而且也是出于亮子的计划。两个女人在房间里吃了晚
饭,十点多钟离开旅馆。阿时的五天旅馆费用也是由亮子支付的。
阿时既然是十四号晚上八点半钟到达旅馆的,显然是从“朝风号”快车下车。“朝
风号”是十九点五十八分到达热海,所以,她和佐山虽然同车,却是中途下车。阁下推
理出来的“客人、一位”,果然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