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到柜台去付账。
坐汽车去火车站,五分钟的路程。在汽车里,安田一再致谢,八重子和富子你一言
我一语他说,“安田先生,这不算什么。像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就显得我们小器了。”
到了车站,安田买了车票,又递给她们两张月台票。去镰仓的车是第十三号月台,
电钟的指针就要搭在十八点上。
可是,十三号月台上,车还没有来。安田站在月台上,眺望着南边的月台。那边是
长程火车的月台,一边是第十四号月台,另一边是第十五号。这时,十五号月台上已经
摆好火车,正在上客。第十二号、第十四号月台上都没有车辆,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地从
这边望到第十五号月台的火车。
“那是开往九州博多的特别快车‘朝风号’。”安田讲给两个女人听。
火车前面,乘客和送客的人摩肩接踵,赶忙上车,人来人往显得很乱,正在这时,
安田叫了一声,“喂,那不是阿时吗?”两个女人顺着安田的手指向那边一望,八重子
不由得叫起来,“可不是,真是阿时。”
三
果然,阿时正混杂在第十五号月台的旅客群中向前赶路。周身是旅行打扮,手里还
提着皮箱,分明是准备搭车到哪里去。富子望了一阵,也发现了她,不觉叫遭:“是呀,
是阿时!”
可是,更加出于她们意外的是,阿时旁边还有一名青年男子,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在
谈话。这边只能看到那男子的侧脸,她们实在看不出来是谁。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手
里提着一个小型公事皮包。两个人夹杂在人堆里,或隐或现,忽快忽慢地走向火车。
“这是到哪儿去呢?”八重子屏息凝气地问道。
“那个男人又是谁呢?”富子也压低嗓音。
同时在那边月台上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边还有三个人遥望着她,带着那个男子一直
向前,一会儿,她站在一节车厢前面,看看车辆号码,那男人先上了车,转眼之间,失
了踪迹。
“阿时是不甘寂寞啊,看样子是跟那个人到九州旅行去了。”安田一个人目言自语。
两个女人呆立在这边月台上,惊诧的神色还没有从脸上褪掉。她们紧望看阿时进入
的那节火车,不能开声。前面,旅客仍然是川流不息。
“阿时到底是到哪里去呢?”好半天,八重子才说出话来。“既然是特别诀车,就
不会是近处。”
“阿时还有这么一个男人啊!”富子悄悄说。“没有见过这人,真是意外!”
两个人如同发现了重大事件。不停地低声交谈。
不论是八重子也好,富子也好,她们实际上对于阿时的私生活并没有多少了解。她
一向不多谈自己的身世。似乎没有结婚,好像也没有爱人,也没听说有过什么浪漫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