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点头,“现在可以这么说,他对外界有反应就说明有醒来的希望,如果遭受到外界的刺激可能会醒过来。”
余知鸢了然,敛了敛眉,“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离开后,余知鸢弯腰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细软的指尖贴在他的脸上。
“谢怀与,你不是还要回来和我结婚吗?”余知鸢抽了抽鼻子,“你说话不算话。”
余知鸢低头吻了吻他惨白的唇,“赶快醒过来,我害怕。”
她忍住哭泣,害怕眼泪掉在他脸上不好。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说等他回来结婚了,原来是因为他怕他回不来。
那夜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爱你。”是他对她的告别。
余知鸢心脏痛得有灼烧感,谢怀与,你不能那么自私,让我爱上了你,又把我抛下。
余知鸢抿了抿唇,帮他掖好被子,走到阳台上拿出手机给张斯若打了个电话。
“喂——”张斯若急匆匆地问,“我在你家门口,你人呢?小祖宗。”
余知鸢咬了咬唇,尽量用正常的声音回答,“张姐,我出国了,我想请几个月假,这段时间我可能都不会回国了。”
张斯若愣住了,“什么?”她声音渐冷,“你知道这段时间对你有多重要不知道?林导的电影正在审核,这段时间你如果不抓紧时间拍点作品,你还怎么在娱乐圈站稳脚跟,难道你想被骂花瓶,还是被骂和导演有一腿?”
余知鸢偏头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喉咙涨疼,“张姐,你就当我没有是事业心吧,对不起。”
她不等张姐反应,就挂掉了电话。
事业没了可以再努力,可谢怀与要是醒不过来,她不知道以后还能有什么信仰支撑她。
现在,她只想陪着谢怀与。
中了五枪,他那时候该多疼啊!
余知鸢寸步不离地陪了谢怀与一个星期,可男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那双深邃裹着星芒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看她一次。
云峥守在这里,沈漾在国内处理谢氏集团的工作。
谢怀与受伤的事情余知鸢没敢对老爷子说,但聪明了一辈子的老爷子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他也担心自己的孙子,但他不能离开谢家。
他一离开,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家主出事了?谢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想谋权篡位的人多的是。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谢怀与依旧没醒。
余知鸢心里越来越不安,阿檬每天晚上打电话都说想爹地妈咪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孩子说谢怀与的事,只好能瞒一天是一天。
这天晚上,余知鸢吃过晚饭,张姐打来电话说明天《天亮了》上映。
张斯若并不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经纪人,她猜测余知鸢可能发生了些事情,只不过是她不想说或者不能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