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与温笑了下,“阿檬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小阿檬皱了皱小眉头,“是提溜感。”
“第六感,是吗?”谢怀与纠正他的普通话发音。
阿檬点点头,“就是这个,爹地说阿檬的第六感很准。”
谢怀与收了笑,把小孩子抱在腿上,干燥的指腹捏了捏他脸上的婴儿肥。
须臾,他轻声开口,“阿檬,舅舅可能有过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团子。”
阿檬闻言,消化了几秒钟,随后开心地抱着谢怀与的脖子,“真的吗?舅舅,小团子在哪?是弟弟还是妹妹?舅舅坏人,藏小团子不让我看。”
谢怀与心脏沉了下,他声音很轻,“是舅舅的错,舅舅把小团子弄丢了。”
阿檬失望了,“舅舅,丢了是什么意思?像丢手绢那样吗?”
谢怀与目光苦涩,喉头如同浸了黄连一般。
尽管只是猜测,但证据已经十有八九了。
罗马后的四个月,他知道余知鸢住院,当时他远在伦敦,听到女孩因为阑尾炎住院,他准备回国偷偷地看看她,但临行的前一夜却遭到了西蒙森的暗杀。
那次他受了很重的伤,勉强捡回来了一条命,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一个月。
四个月,阑尾炎,住院三周,催眠。谢怀与心脏如同被放在火堆上炽烤,四面疼痛。
“舅舅,你在伤心吗?”小阿檬拉了拉谢怀与的手指。
谢怀与敛了敛眉,捏了捏孩子的小手,“阿檬。”
小阿檬抱着谢怀与的脖子,“舅舅,送给你一个爱的抱抱,爹地每次想妈咪的时候,被阿檬抱一下就好了。舅舅,阿檬不想你伤心,那样小舅妈也会难受。”
谢怀与拍了拍孩子小小的后背,“谢谢阿檬,阿檬自己玩,舅舅去看看小舅妈好不好?”
“好的舅舅,不过你不可以在小舅妈面前伤心,那样的话,小舅妈也会难受的。爹地说不能让女孩子流泪。”
谢怀与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怎么懂这么多?”
阿檬笑嘻嘻地眨眨眼,“爹地说是天赋。”
谢怀与把他放在沙发上,让孩子自己玩小汽车。
他离开起居室,推开卧室的门,来到衣帽间。
余知鸢换了件素雅的浅青色旗袍,外面搭了件奶白色的披肩。
长发挽在脑后,白嫩的耳垂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淡妆。
她看到谢怀与,弯眸牵笑了下,“谢怀与,你怎么过来了呀?阿檬呢?”
谢怀与一边走到她身边一边说:“阿檬在起居室自己玩。”
他揽着她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侧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嬑嬑,现在很漂亮。”
余知鸢白嫩的手心贴在他胸膛上,音色如水般细腻,“谢老板,你也很帅。”
谢怀与轻笑了一声,捏着她的手腕离开衣帽间。
起居室,阿檬听到脚步声立刻扔掉了手里的小汽车,小跑过去牵着余知鸢的手指,“小舅妈,我们快去餐厅吧。红烧肉的香气刚才一直在诱惑阿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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