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彧心里冷哼,张贵山果然老奸巨猾,哀兵和怀柔都使出来了。
饭是王红杏分的,分得公平,张彧分得三个玉米饼子。
吃饭时,张贵山吃两口,轻叹一声,再吃两口,轻叹一声。
不过在难得的饭菜面前,没什么作用,他的两个叔叔两个堂哥吃得狼吞虎咽,生怕鸡蛋少夹了。
张彧吃着玉米饼,这饼子口感除了有点粗糙,还不错,磨细一些更好,余光注意着张老头,唉声叹气,饭菜却没少吃一口。
饭快吃完,张贵山跟张彧说第一句话:“铁蛋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不磕碰的时候,你奶苛待你,是她不对,过去就过去了”。
张彧“呲”笑一声:“过去也可以,让张铁石跟前的两个宝贝儿子和张铁程的白胖儿子过十六年和我一模一样的日子,王老太也骂他们十六年,这事就过去”,姑娘就算了。
怎么可能?张铁木几个诧异,不明白他有什么底气可以抗上二老。
张贵山叹一口气,转身回房间,他倒要看看铁蛋怎么过不去。
天微暗下来,但还能看得见,张建设出去玩了,除了干家务活的女人,其他人吃完饭出去的出去,呆房间的房间,这么多人,院里愣是安静。
张彧不在意,砍出两个竹杯毛样,切面修到平滑,在母子俩房间的房檐下,用几块石头围成两个简易灶。
两个小罐子,各放进去一个竹杯,罐子太小,只能放一个,加满水,罐子搁简易灶上,生火煮竹杯。
天彻底黑下来,两个竹杯约煮了两刻种,张彧把火灭了,竹杯泡罐里。
回房间拿干净衣服,去河边洗个澡,洗澡的时候在想,供销里好像有洗澡用的香皂,忘了买了,明天去看看。
洗了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泡水里揉几下,这么洗不干净,洗衣服的肥皂明天也要买。
吃完晚饭,张铁木照例出来和同龄人侃大山,不断有人来加入,没多久,就听到不得了的消息,急忙回家。
“爹,娘”,张铁木在二老门口喊。
张贵山吐出一口烟:“什么事,进来说”。
张铁木进了二老房间,站炕前说:“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是铁蛋的”。
对铁蛋这个孙子,张贵山心里有了不满,不耐烦说:“他能有什么事?”,不在意地吸起旱烟,王大花更是竖起耳朵听。
“听说赵大良那三人找几个混混,共九个人提着棍子去堵铁蛋,结果铁蛋把他们都打趴了,他一棍都没挨着,听说如果不是派出所的人去了,那些混混有可能被打坏了”,张铁木微喘着气说。
“咳咳咳”,张贵山刚吸一口烟,被呛咳了,“咳咳,你再说一次”。
张铁木又说一遍,张贵山自语:“不可能啊,一个人一下子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一人打九人,把九个人都打趴了,消息哪来的?”。
“听说是赵大元亲自说的,他跟着赵大良一起去堵铁蛋了”,张铁木说。
王大花突然说:“铁蛋淹河里被鬼上身了”。
张铁木脱口而出:“娘,他能晒太阳”。
张贵山敲一下烟杆:“胡说八道,老大小时候有多大力气你们不知道吗?”,这个时候宣传封建迷信,不想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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