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瑾泫身上抢走了最宝贵的东西,怎能不是欠了他一笔难以偿还的债?
“什么债?琴庄可以帮你还。”琴泽不假思索的道,凭琴庄的势力,还满足不了凌瑾泫的要求?
“呵呵,”拓跋琳琅苦笑,“这笔债没人可以替我还的。”
“我不逼问你。你可以跟以前一样,今日什么都没发生。”琴泽知道拓跋琳琅不想说,没有追问下去。
他的目的就是留住音清,能够让日子一如既往的过,保守秘密就是能做的第一步。当他们到了真心相印的那一天,也就没什么可以阻挡的了。
“我也不会说的。”琴静也连忙摆手,从哥哥刚才对音清的紧张,给她处理伤口的细腻,琴静可以感到哥哥对音清不是一般的用心。
为了哥哥,她不会说。
为了她自己,她也不会说。她不会亲自将音清送还给凌瑾泫的,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怎样,多一事都不如少一事。
“小静,心情不好?”
拓跋琳琅看到琴静双手托腮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的百花剑怎么会有问题呢?”琴静悠悠的道,为自己的创作感到可惜,“哥哥从看到的第一眼就说招数不对,可我不信,偏偏要在你面前展示,还伤了你。”
“你能创出这么一套剑法已经很厉害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如果可以改过来,还是不错的。”拓跋琳琅道。
“你可以帮我吗?”琴静忽闪着企盼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我可以试试。”拓跋琳琅点点头,“不过,最近看来不行。”
“我知道,你有伤在身,我会等的。”琴静道。
“琴泽知道你的剑法有问题,为什么不帮你改改呢?”拓跋琳琅奇怪的问。
“我哥哥就是个倔脾气,他以琴为兵器,使的出神入化,从来不触碰剑法的,可是我又那么的喜欢用剑。”琴静无奈的道。
“这么倔?”拓跋琳琅笑笑,“好了,不要烦恼了,等我有时间,咱们一起琢磨琢磨,看究竟哪里不对了。现在我想离庄办件私事,我不跟琴泽说了,他要问起,你就说最迟明早就会回来。”
“嗯,知道了。”琴静点点头,此时他们三人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关系又亲密了许多,就像处了多年的老友,十分融洽。
天黑时分,拓跋琳琅来到了安王府,一袭夜行衣隐没在黑暗中,凭着参加宴会时的记忆,探到西门卓咏所在的屋顶,揭去一片瓦,观察屋内的情形。
屋内只有信安二王。
信王西门卓瑸坐在一旁,气哼哼的道,“你再怎样,我不管,但是别再想着连我也算计,上次若不是我与凌瑾泫的酒杯给弄错了,我的爱姬岂不被凌瑾泫逮了便宜?我堂堂信王岂不被人笑话?”
“我本来设计的好好的,你被凌瑾泫迷昏,他趁机借着酒醉抢了你家夫人,夫人不堪受辱自杀,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把凌瑾泫看成个虚伪的小人,都会同情你,赞叹夫人的高洁。这对我们的行事是很有利的。为了大业损失一个女人而已,以后什么样的佳人得不到。若是你喜欢茗春夫人,也照样可以弄到手。”西门卓咏温和的劝道。
“休得再提那日之事!若非我中了你那千醉媚,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样的事?我堂堂信王,颜面简直丢尽了!”西门卓瑸愤愤的道,“以致令我见到凌瑾泫还得避着走!”
“你该庆幸没在太后寿宴上失态才是。”西门卓咏笑道,“那千醉媚本就性烈,加上为了对付凌瑾泫,量又加了一倍,你自然难以抵抗。好在我很快发现弄错了,给你送去一堆女人,那一夜,你岂不是过的非常逍遥快活?”
“哼!你也只会想,做起来又怎样?这次巧妙的用了琴攻,怎么还是一无所获?”西门卓瑸冷笑。
“这次的事着实奇怪。”西门卓咏也疑惑不解,“明明那两把琴都是我找燕子门的人亲手布置好的,本来是要茗春跟璎珞一人弹一把,结果有了那个第一琴师,便临时改变了主意。本想趁机同时刁难瑾王府与琴庄,怎么就会相安无事呢?事后我也查过那琴,那些暗针确实都不在了。”
“也许根本就没有呢!”西门卓瑸道,“那些针放在那里,我们离在远处根本就看不到,谁知道究竟有没有?”
“一定是有的,只是我看不到它们射发的方向,或许是燕子门的人设计错了,都射向了无关紧要的地方?只是我碍于燕子门,不敢明着问。”西门卓咏道。
燕子门,江湖有名的暗杀组织,擅用银针。
没想到西门卓咏为了对付凌瑾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