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达比说道。
“好的。嗯,大约10分钟后我们需要知道一下。”
“知道。”
“这玩意儿上面有点儿烈酒吗?”格雷问道。
“对不起。”副驾驶笑着说,便回到驾驶室去。
达比和她的两条长腿占去了小小的长沙发的大部分,他举起她的双脚,在沙发的一头坐下。她的两只脚搁在他的腿上。他抚摸她的脚踝。她现在露点儿笑容了,噩梦已经过去。
“你害怕吗?”他问道。
“害怕。你呢?”
“害怕,但是我觉得安全。我是说有两个武装的保镖用他们的身体给你做盾牌,你是无法觉得自己不安全的。”
“沃伊尔斯欢喜这么干,是不是?”
“他制订计划,调兵遣将。对他,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刻。明天早上他会遇到难题,但是这难不倒他。只有总统能撤他的职,不过我敢说现在是沃伊尔斯控制了总统。”
“谋杀案算是解决了。他一定觉得得意。”
“我想我们已经给他增加了10年官运。我们干得多漂亮!”
“我觉得他是聪明人,”达比说道。“我一开始不欢喜他,但是他好像会在你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他也是重感情的人。他提到维尔希克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一星泪水。”
“真是个好心人。我相信再过几个小时后弗莱彻·科尔看见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一定很高兴。”
她的两脚又长又瘦。果真是十全十美。他顺着她的脚背抚摸。他还没有接到以后去拜访她的邀请,这一点颇使他忐忑不安。他一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到哪里去,他拿不准她是否知道她的目的地。
“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她说道。
他喝了一口纯雪碧。“大喜日子,”他说道,欣赏着她的脚趾头。岂止是大喜日子而已,但是他觉得需要说得低调一点。这会儿,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她,而不是明天的热闹和混乱。
“你将怎样度过?”她问道。
“我大概要回到办公室去,等候报纸造成轰动。史密斯·基恩说过他要整夜待在那儿。好多人都会一大早就来。我们要聚集在会议室里,他们还要搬来好多电视机。我们要花上一上午看着消息散布开去。听听白宫的正式反应,一定非常有趣。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一定得说点什么,鲁尼思院长会说点感想,沃伊尔斯会大受报道,律师们会召集起大陪审团,政客们会胡说八道,国会山上整天都有新闻发布会。明天是一个重要的出新闻的日子。我恨的是你不在了。”
她哼了一声,满是讥刺。“你下一篇新闻写什么?”
“大概是沃伊尔斯和他的录音带。你可以预料得到白宫一定会否认有过任何干预,如果公众的注意使得沃伊尔斯无法忍受时,他会为了报复而出击。我很想得到那盒录音带。”
“以后呢?”
“那要看情况了,有许多现在不知道的因素。早上6点钟以后,竞争会变得剧烈得多。无数的谣言,无数的消息,全国的每一家报纸都要插足进来。”
“但是你成了大明星,”她说道,带着钦佩,而不是讽刺。
“是啊,我也该风光一下。”
副驾驶员敲了敲,便打开了门。他看着达比。
“亚特兰大,”她说道,他便关上门。
“干吗去亚特兰大?”格雷问道。
“你在亚特兰大换过飞机吗?”
“当然。”
“你在亚特兰大换飞机的时候走迷过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