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绝对不会。如果他已经知道它的内容,他就用不着到处打听了。不过糟糕得很,他知道有这么一份东西。”
“他真不含糊。我注意他有好些年了,他好像专门在暗地里活动似的,并且跟一个奇怪的消息网保持接触。他写过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可是经常都是活见鬼似的准确无误。”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是个紧追不舍的人,他好像对这条新闻已经胜券在握。”
巴尔举起铝罐喝了一口啤酒。“我知道如果我说想要知道一点摘要的内容,那就不免是问得太多了。”
“别问。这玩意儿太机密了,叫人害怕。”
“那么格兰瑟姆又怎么知道它的呢?”
“问得好。我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他怎么知道的。他又知道了多少?他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已经给他的汽车电话装了窃听器,不过我们还没有进入他的公寓。”
“为什么不进去?”
“今天早上我们差一点被清洁女工撞上。我们明天还要再去。”
“别叫人逮住了,巴尔。别忘了水门事件。”
“他们全是笨蛋,弗莱彻,我们这边都是有本领的人。”
“那是不错。那么你说说看,你和你的本领高超的同伙们能够给格兰瑟姆在报馆里的电话装上窃听器吗?”
巴尔转过脸去对科尔皱起眉头。“你怎么把脑子丢掉了?不可能。那地方白天黑夜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忙着。他们有安全警卫和安全装置。”
“办得到的。”
“那就干吧,科尔。既然你全都知道,你去干吧。”
“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动动脑筋看。”
“我已经想过了,办不到。”
科尔对这个念头觉得有趣,他的兴趣却惹恼了巴尔。豪华车轻盈地驶进了市中心。
“窃听他公寓内的电话,”科尔发出指示。“每天向我报告两次。”豪华车停了下来,巴尔下了汽车。
……
27
早餐时候的杜邦圆形广场。天气很冷,不过至少那些瘾君子们和装扮异性成癖的人们仍然藏身在他们小小的病态世界里而感觉不到。几个醉鬼倒卧街头,好像水面漂浮的木块。不过太阳已经升起,他也觉得安全无虞,他到底是一员联邦调查局的密探,身上有一条肩带,腋下有一支手枪。他害怕什么人?他已经有15年不曾用过手枪了,他很少走出办公室,可是他巴不得掏出枪来,开它一个痛快。
他名叫特罗普,是沃伊尔斯的一名非常特别的助手。他的特别之处在于他跟中央情报局的布克进行的简短的密谈,除了他本人和沃伊尔斯知道之外,没有任何别人知道。他坐在一张街头椅子上,背朝新罕布什尔街,打开一包买来的早餐,有香蕉和小圆面包。他看了一下表。布克从不迟到。他们现在部是坐办公室的人,早已进入迟暮之年,但都和他们各自的上司有着特别亲密的关系,他们的两位上司对捉摸对方的行动感到厌烦,他们要迅速了解某种情况。
特罗普是他的真名,然而他吃不准布克是不是真名字,恐怕不是。布克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他们那边连机关办事员都有假名字。
布克漫步走近喷泉,手里拿着一只白色长筒咖啡杯。他环视一下周围,然后在他的朋友身旁坐下。这次会面是沃伊尔斯提出来的,所以特罗普得首先讲话。
“我们在新奥尔良损失了一个人。”他说道。
布克双手捧住热杯子喝了一口。“他自己去送死。”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总归是死了嘛。当时你在那边吗?”
“是的,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在那里。我们和他相距很近,不过我是在注意别人。他在那儿干什么?”
特罗普撕掉冷面包的包纸。“我们不知道。他是去参加葬礼的,想要找到那个姑娘,可是却碰到了另一个人,所以我们才在这儿相会。”他把香蕉吃完了,现在在吃面包。“这件案子干得不留痕迹,是不是?”
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