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看看门上链条是不是插上。“是的,我在听。”
“你安全吗?”
“我想是的。”
“我们知道一些情况。明天三点钟在校园开追悼会,接着在市内进行葬礼。我和他的兄弟谈过,他们家人要我参加抬灵柩。今天晚上我就到那里。我想我们应该会面。”
“为什么我们应该会面?”
“你必须相信我,达比。你的性命危在旦夕,你必须听我的话。”
“你们一伙人想干什么?”
停顿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沃伊尔斯局长怎么说?”
“我还没有跟他谈话。”
“这是怎么回事,加文?”
“我们眼前还没有采取行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加文?说给我听听。”
“因此我们需要会面。我不想在电话里谈这个。”
“我们在电话里交谈非常方便,你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这个。我们就这么着吧,加文。”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他觉得很委屈。
“我要挂掉电话了,好吧。我不欢喜那样。如果你们一伙人知道我在哪儿,那么说不定走廊里也有人在等我。”
“别胡说,达比。你该用脑子想一想。我知道你的房间号码已经一个小时,除了给你电话什么也没干。我们是在你的一边,我发誓。”
她考虑了一下。有道理。但是他们这么容易就找到她了。“我在听着。你还没有跟局长谈,联邦调查局又不采取行动,这都为了什么?”
“我不很清楚。他昨天决定不要查究鹈鹕案卷。还发出指示把它搁在一边。我能够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实在不多。他知道托马斯吗?他知道我本来是要跟托马斯一起死的吗?他知道因为我写了这个摘要,托马斯把它给了你这个法学院的老同学,48小时之后他们就要杀死我们两个人吗?天知道他们是什么鬼东西。他知道这一切吗?加文?”
“我想不会。”
“你的意思是他不知道,是不是?”
“是的。不知道。”
“那么,听我说。你是不是认为托马斯被杀害是由于这个摘要?”
“也许吧。”
“那就等于说是的,不是吗?”
“是的。”
“谢谢。如果托马斯因为案情摘要而被杀害,那么,我们就知道是谁杀了他。如果我们知道是谁杀了托马斯,那么,我们就知道是谁杀了罗森堡和詹森。对吗?”
维尔希克说不出话。
“就说个是吧,活见鬼!”达比大喝一声。
“我还得说也许。”
“好啊。一个律师说出‘也许’,意思就和‘是’一样。我知道你能说的也就是这句话了。这个‘也许’可是非常强有力的,然而你却告诉我说联邦调查局对我们的小小的嫌疑犯不予追究。”
“定下心来,达比。让我们今晚会面来谈这个问题,我可以救你的命。”
她把话筒小心地放在枕头下面,走出洗澡间,她刷了牙齿,也刷了刷剪剩的头发,然后把盥洗用品和洗换衣服装进一个新帆布包。她穿上风雪大衣,戴上帽子和太阳镜,轻轻把门关好。走廊上没人。她走上两层楼梯到十七楼,乘电梯到十楼,再装着没事一样走下十层楼梯,来到大厅。楼梯的门离开厕所不远,她立即进了女厕所。大厅里似乎没有人。她走进一间便座,锁上门,等了一阵。
星期五早晨,在法国区。空气凉爽清洁,没有食物和邪恶的残余气味。上午8点钟——没到人们上街的时间。她步行了几个街区,使她的头脑清醒起来,计划一天的行动。杜梅因街上,靠近杰克逊广场,她找到一家从前见到过的咖啡馆。店里几乎没有顾客,最里边有一只付费电话。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浓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