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报?”
“例如詹森常常在什么时候去看电影,坐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到达,自己一个人去,还是去跟朋友会面。再如罗森堡。一定要有人知道他的小房子里没有安全系统装置,知道我们的人被关在门外,知道弗格森10点钟到达,6点钟离开,而且只能坐在后院,知道——”
“你知道所有这一切,”总统打断他说。
“当然我们知道。不过我向您保证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总统心怀鬼胎地向科尔使个眼色,科尔摸摸下巴,正在深思。
沃伊尔斯向格明斯基笑笑,好像是说,“我们就跟他们走着瞧吧。”
“你的意思是有个共谋的集团,”科尔是聪明人,说话时眼眶很深。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不过是向您,科尔先生,也向您,总统先生,说明有很多人共谋杀掉他们。凶手可能不过只有一两个人,但是他们得到了大量的帮助。干得非常快,非常干净,有非常良好的组织。”
科尔显得满意。他站得笔挺,又把两手捏在背后。
“那么谁是共谋呢?”总统问道。“你们知道谁是嫌疑犯呢?”
沃伊尔斯深深呼吸,好像坐定在椅子上了。他关好了公文包把它放在脚边。“此刻我们还找不出一个首要的嫌疑犯,只不过有几个可疑的人。这一点务必要保守秘密。”
科尔连忙向前走近一步。“当然这是机密,”他赶紧说道。“你们是在椭圆办公室里。”
“我先前也来过这里多次。说真的,当你还裹着尿布跑来跑去的时候,我便已到过这里,科尔先生,不论什么事情都有走漏风声的途径。”
“我想你自己也走漏过,”科尔说道。
总统举起一只手。“这是机密,登顿。你接受我的保证。”科尔后退一步。
沃伊尔斯面对总统。“最高法院在星期一开庭,您是知道的,各种狂热派别聚集市内已有几天。最近两周以来,我们一直在注意观察各种活动。我们获悉至少有11个地下军的成员已经在首都地区逗留一周。今天我们找来两个人问话,已经把他们释放。我们知道这一批人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欲望。眼下它最有可能涉嫌。也有可能明天会起变化。”
科尔毫无表情。地下军是人人都在议论的。
“我听说过他们,”总统说了一句蠢话。
“哦,是的。他们已经名气很大。我们相信他们杀死一位德克萨斯州的审判法官,不过,无法证实。他们对炸药很熟练。我们怀疑他们干了至少100次爆炸,被炸的有全国各地的流产诊所,美国民权联盟办事处,色情场所,同性恋俱乐部。他们正好是罗森堡和詹森的对头冤家。”
“别的嫌疑对象呢?”科尔问道。
“有一个雅利安团体叫做白色抵抗,我们已经注意了两年。他们都是从爱达荷州和俄勒冈州出来活动的。它的领袖上星期在西弗吉尼亚州作了一次演讲,并在那一带逗留了几天。星期一在最高法院外面的示威中我们发现有他,我们明天要找他谈话。”
“这些人是职业杀手吗?”科尔问道。
“他们并不刊登广告宣传自己,你知道。我不大相信有哪一个团体真正动手杀人。他们只是雇佣杀手,而由他们负担跑腿的工作。”
“那么谁是凶犯呢?”总统问道。
“我们可能永远不知道,说老实话。”
总统站起来伸展一下两腿。他朝办公桌对面的沃伊尔斯笑笑。“你担负了一件困难的任务。”这完全是老祖父的口气,充满了温暖与理解。“如果可能,我希望每天下午5点钟能得到一份两页隔行打字的关于调查进展的报告,每周七天都要。如果有什么突破,我希望你立即给我电话。”
沃伊尔斯点头不语。
“明天上午9点钟我要举行新闻发布会。希望你也来。”
沃伊尔斯点头不语。几秒钟过去了,谁也不说话。沃伊尔斯粗声粗气地站起身来,还把风雨大衣的腰带打个结。“好吧,我们该走了。您还有埃塞俄比亚人和别的事呐。”他把两份检验报告交给科尔,因为他知道总统是不会看的。
“谢谢你们来这儿,先生们,”总统热情地说道。科尔在他们走后把门关好,总统已经把轻击棒抓在手里了。“我不陪埃塞俄比亚人吃饭了,”他说,眼睛看着地毯和一枚球。
“我知道了。我已经为你向他们表示歉意。现在是严重的危机时刻,总统先生,你理应由你的顾问们陪守在这个办公室里,你重任在肩。”
他一下轻击,球儿准准地滚进了洞。“我要跟霍顿谈谈。这次的两个提名必须是理想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