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上泛红,故作正经,&ldo;我是给气哆嗦了。&rdo;那种事儿,现在和她说了她也不明白,等将来为人妇时就知道了。年轻爷们儿血气方刚,经过这么折腾,哪里受得住。他昨晚是想好了的,一定得gān点儿什么,结果败得这么惨,无计可施,唯有自解。
抬起手腕看看,这一圈红,红得他都心疼自己。虽然他不娇养,但被人捆绑还是头一遭,心里终究意难平,往她面前一伸,&ldo;你瞧瞧,你gān的好事儿!&rdo;
星河大惊小怪哟了声,捏在手里仔细查看,&ldo;这是昨儿我给绑的?&rdo;很不好意思地讪笑,&ldo;那不是您要跳楼吗,我怕出事,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主子勿怪。&rdo;
太子觉得她一派胡言,他为什么要跳楼?别以为他醉了,她就能胡说八道。先不说他确实存着侵犯她的意图,就说他那件朝服,好好的,象征着大胤国体的太子朝服,被她撕成了破布,现在还在他chuáng脚扔着呢。
&ldo;你胆儿也忒肥了,撕我的朝褂,把我当什么人了?&rdo;他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折了面子的屈ru占了大头。
星河被他一喊,xg急忙慌替他揉那淤痕,&ldo;您别发火,朝褂我已经命人预备上了,耽误不了明天的听政。至于这点子伤,连油皮都没破,您又不是姑娘,有什么呀,还气得哆嗦。这一哆嗦chuáng架子都快散啦,您不知道我心里多着急,差点儿就冲进去……&rdo;说着顿下来,睒着眼儿觑他,&ldo;主子,您到底gān嘛呢?&rdo;
太子觉得自己瞎了眼,会看上这女人,四六不懂,差不多是根棒槌。
他坏笑着,把手反过来,右手半握着让她瞧,&ldo;就是这么的,自己给自己找乐子。&rdo;
星河还是不大明白,平时会抖机灵,遇见眼前这人,脑子就不好使了。她在他的右手上拢了一下,&ldo;找什么乐子呢,您教教我?&rdo;
他笑而不语,一味摇头。
她垂眼打量,手是真的好看,纤长的指节,粉嫩的指甲盖儿,风流秀雅的一截腕子……太子爷这人人品不怎么样,但每一处都生得jg致,多亏了貌若天仙的恭皇后。
翻来覆去瞧,仍是不解其中意,见他又抬了抬,她脑子一时没听使唤,凑过去嗅了一下。
这一嗅太子差点儿没惊脱了下巴,他面红耳赤,心头狂跳,跳得都快续不上气儿来了,&ldo;你……&rdo;
窗外的光柔和地打在她脸上,她笑靥嫣然。二十二岁的女人,不穿官袍的时候依旧有一种纯真自然的神韵。太子恶向胆边生,伸出一截手指,压在她唇上,&ldo;星河,我有时候觉得……你缺心眼儿。&rdo;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说&ldo;星河,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爱你&rdo;,可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原来不解风qg的不单只有她,自己也同样。
她gān嘛想起嗅他的手?是不是已经明白过来了?他虽然害臊,但又觉得光荣,他喜欢的女孩儿完全理解他,甚至可能产生了加入的意思。按照常理他应该顺势而上,结果他说她缺心眼儿……缺心眼儿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指腹在她唇上摩挲,反正太子血脉喷张,心在蠢蠢yu动,觉得自己又快爆炸了。
星河却不大高兴,庄重但不失礼貌地格开了他的手,&ldo;您还没洗漱呢,我叫人进来伺候您。&rdo;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ldo;手上一股味儿,抠脚丫子了么……&rdo;
太子僵立在那里,心像寒冬里的腊rou,肥的地方也再冒不出油水来了,冻得梆硬。
伺候的人鱼贯而入,由茵陈打头引领,那些宫人都去料理太子爷了,茵陈还是绞了帕子来服侍她。小姑娘的好恶一向这样鲜明,她眼里基本没有太子,只有星河,一口一个星河姐,给她擦了脸,又来伺候她穿衣裳。
&ldo;我都听说了,您真厉害,酒量那么大,把太子爷都喝趴了。&rdo;啧啧感叹着,&ldo;能在外头当官儿,号令男人,喝酒又不落下成,还有什么您不能的!您教我喝酒成吗?我也想学来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