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稍稍带笑的嘴角弧度下沉,当初自己的亲孙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拼尽全力保下,养护好就是给自己大儿子有个交代,也希望留个香火。
现如今事业有成却喜欢一个男人,他气的更是祁家十几代人从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偏偏就自己亲孙有了这个状况。
“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
祁正炘凛眉,“您,这是不打算睡觉了?”
“睡个屁,老子睡个没停吗?我是老了,不是要永眠。”祁鸿峋言语被气的粗鄙,极端。
男人被说的一愣,“难道您没察觉司津跟谁一向走的最近最好?”
浑浊的眼睛回想,不自觉微眯神情凌冽,自己亲孙这些年并没有跟哪些人走的近,貌似都是独来独往的忙工作。
见人想不通心底直叹气,要是知道是姜溟那头狼崽,估计得气晕一次。
年龄差是绝对想不到的一件事,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也极少有人知道,更何况他们两人身份对外公开都是兄弟相称。
“说,我还不至于心脏这么没用。”
“司津身边的姜溟。”男人目光定看人,音色淡淡说出。
“姜、姜溟?”祁鸿峋声音提高好几个度,眼珠子转个不停的思前想后,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冲击力太大让他有些缓冲不过来,抬手再次捂住胸口,张嘴喘着气。
祁正炘就知道人会这样,起身给人顺顺气拍背。
“好啊、好啊、敢情他们一家人瞒着我,还说什么感恩看望,我看是连锅带肉的要把祁家都吞了,沐家真不是人啊。”虚散的气息说着愤恨不已的话。
“带回来的长大报恩个屁,将你哥的种都断了,天杀的,商人讲究利益权衡最大化,当初就不应该想着那小犊子以后能对祁家有所作为让留下来。
祁鸿峋越说越是激动的脸色通红,让男人看着十分担忧,烦心的抚了把眉。
“爸,明天您孙女跟儿媳妇会回来,您确定要这样气坏身子?”
“什么、”
“明天她们就回国看您。”
祁鸿峋怒气有所缓解的平复,“那我要出院准备准备。”他怎么能让自己儿媳妇跟孙女来这种地方。
“那不行,否则我就不让她们过来了,就过来看您一会儿而已,等您身体好些了在出院,我会让她们老宅等您回家。”
“您就别拒绝了,估计沐家的人还会过来找您,您万一气晕了可以直接给您做检查。”
“祁正炘,好啊,就知道气我,滚。”
“我不滚,司津的事情您好好想清楚,最重要的是他开心,而不是为了脸面跟香火,您已经有了香火就不要在惦记司津能不能给哥延续了,哥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最重要,以前那孩子没了生机咱都看在眼里,您休息好就睡一会儿,养点力气抱抱孙女。”
祁正炘说完直接躺在旁边沙发曲身睡下。
祁鸿峋眼里全是纠结,难得红了眼。
姜溟得知祁老爷子住院消息是夜凛安告诉的,市都的新闻刊登报道的很快,回想着祁司津一整天都没怎么回他的信息,他才知道真实的原因,隔天一大早就赶着第一班飞机飞往市都。
但他不知道祁司津已经把两人的事情坦白了,夜凛安只知道祁鸿峋住院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