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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班里又恢复了一开始诡异的安静与严肃。
“行了,不卖关子了。”余尚说,“关于今天下午的活动,我相信你们的消息比我还灵通,我就简单一说,不过多赘述了。”
“今天下午的实践课和报告会由Listenup配音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来负责,现在他们需要参观一下咱们日常上课的模式和状态,以便于下午讲解。”
“你们一开始太刻意了,谁信啊。”余尚吐槽道,“跟平常一样就行,他们又不需要你们教演戏,刚刚怪吓人的。”
说完,余尚走下讲台,推开教室门,拔高音量道:“现在,有请来咱们班听课的老师——呈傅老师!”
呈傅看一眼余尚,在如雷般的掌声中走进教室:“大家好,我是来自Listenup工作室的呈傅,这节课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看大家日常上课的模式和状态,所以大家摆出最真实的状态来就可以,不用太在意我,以上课为主。”
说罢,呈傅走到教室最后面的空位上坐好。余尚见他坐好后,开始讲课。
临近下课,余尚把课堂内容收尾,顺便把作业布置好后,说:“一列一列来,从后往前把练习册收上来,谁没交跟我说。”
见余尚撕完伞后,呈傅冲他笑笑,扬了扬手机,随后走出教室。
刚好此时下课铃响了,余尚清点好作业后把它们抱回办公室。见呈傅不在办公室,便拿出手机查看消息,发现呈傅在十分钟之前发了几条信息。
[呈傅:一会儿快下课了我先走,要去楼上调整讲课模式之类的。]
[呈傅:中午下班要跟我去吃饭吗小余老师?]
[呈傅:伞撕的不错,代入感很强,已经汗流浃背了。]
余尚轻笑着挨个回复,随后把收齐的练习册翻开,开始批改作业。
时间过得很快,呈傅他们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可惜余尚作为临时班主任需要看晚自习,呈傅只好自己先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气转凉的原因,呈傅这一整天都有些昏沉,强撑着讲完实践课后嗓子就有些疼痛。言咨铄似乎是看出来了一点不对劲,递给呈傅几片含片,还叮嘱他记得看医生。回家后呈傅困得厉害,头沾枕头就睡,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冷得厉害,但似乎是太困了,呈傅根本睁不开眼。
就这样过了很久,呈傅终于冷得不行,起身给自己测了测体温,在看到个位数是8的时候开始反应过来不对劲,裹了一件稍厚一点的外套出门,去了离家最近的医院挂号看病。
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又经历过一系列的验血检查后,呈傅最后被确诊为重度流感,在晚上九点整的时候坐在输液室里输液。
虽然呈傅真的非常不清醒,但是还是尽职尽责地用一只手给言咨铄发消息请假。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懂,呈傅只记得言咨铄回了一个问号,又在几分钟后回了一个收到。
呈傅感觉自己又快要睡着了,索性也不打字了,直接给余尚打了一个电话。
余尚接的很快,应该是刚下晚自习,呈傅听到了车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在荣安医院。”呈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但发烧带来的憋闷感丝毫未减。
“怎么了?我刚下课,马上过去。”余尚说。
“有点发烧,得流感了。”呈傅迷迷糊糊地说,“你别传染了,戴口罩。”
余尚嗯了一声,又问他现在在哪个科室,感觉怎么样。呈傅一直迷迷糊糊地回答,两个人就这样聊了十几分钟,直到余尚找到输液室的时候才挂断电话。
“刚打上针吗?吃饭了没。”余尚把杯子递给呈傅,里面是灌满的,刚好可以入口的热水。
呈傅抱着杯子,幅度不大地摇摇头。
“刚才护士说有瓶药不能空腹打,会难受。”余尚说着,把包里日常带着的面包递给呈傅,“多少吃点,一会儿打完针再去吃别的。”
呈傅点点头,很慢很慢地吃着手里的面包。余尚又去给他灌了一个暖水袋,压在输液管上面。三大瓶药打的很慢,两个人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医院周围的餐饮店基本上都关门了,只有一家还亮着灯。
是非常非常熟悉的店面,以红色为主调的房子,店名是六个亮着的黄色大字——超意兴快餐店。
余尚有些无奈地笑笑,揽紧呈傅的肩膀走进店门。或许是因为在医院周边的原因,这个时间店里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菜品不剩多少,余尚挑了几个较为清淡的买单,盯着呈傅一口一口吃完。
“我们现在是在济南吗?”应该是输完液后舒服了一些,呈傅虽然依旧没太有精神,但已经可以开玩笑了。
“都能开玩笑了,看来是好一点了?”余尚笑着看向呈傅,他左手上还有没揭下来的输液贴,余尚抓紧他的手,替他捂热一些。
大概是因为睡得有点多,回到家后呈傅突然变精神了,没有任何困意。余尚也没说什么,带着他躺在床上聊天。
“你明天不上课吗?还不睡觉在这陪我聊。”呈傅问道。
“明天周末,你忘了?”余尚替呈傅掖了掖被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回答。
呈傅很轻地笑了笑,余尚见他实在是不想睡觉,就跟他讲自己曲折的教学经历。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在B市的一个辅导机构兼职,最纯疯的一次是给一个学生从早上八点上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一个学生?!”呈傅有些惊讶地说,“为什么要这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