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黎自怡又问:“你们不介意吧?”
呈傅摇摇头:“没关系,她看上去很听话。”
没过多久,言咨铄带着两个男生进来,对着呈傅和苏矜盈介绍道:“这个叫贺北,另一个叫江浔铭。”
“贺北跟小黎一块儿长大的,所以比较熟悉了。江浔铭是贺北介绍过来的。”
“嗨!我是贺北。”贺北打着招呼,顺势站到黎自怡身边。
在看到黎湦的时候,贺北有些意外地开口:“小黎湦怎么也在呀?”
“我妈那有事儿,这几天我照顾她。”黎自怡回答着,又补上一句,“你别欺负她。”
黎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苏矜盈身边,沉默地看着江浔铭。
“好啦!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一下,那我现在把对应角色的本子发给各位,大家先熟悉一下台词。”言咨铄说着,开始一个一个发剧本。
在其他人顺台词的时候,言咨铄带着黎湦到一旁聊天。
黎湦跟着黎自怡见过几次言咨铄,所以对他并不陌生,也没有刚刚那么拘束了。
言咨铄也没说什么,只当是小孩子认生而已。
录制结束后,几个人全都顺利通过,只是贺北和江浔铭还要赶车回B市,言咨铄便没留他们吃饭。
呈傅在听到B市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惊慌,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都是些旧事,没必要再影响自己了。
之后呈傅每周要抽出一天或者两三天的时间去录制角色,在录制报幕词的时候,注意到了作者的名字。
是谷磬。
呈傅记得他第一次跟言咨铄合作的时候,那个剧本的作者也叫谷磬。
听言咨铄说,这个人没有特别固定的平台,给言咨铄的剧本大多都是自己原创未发表的。
几周之后,呈傅的录制告一段落,又回归了上课和做兼职的日常生活中,平淡反复,但又不乏味。
有的时候张宇新他们还会到A市找呈傅聚会,拉着呈傅回忆他们并肩奋斗的高三一整年,兴致上来了还会去KTV点一首《反方向的钟》
借张宇新的话来说就是:听一万遍反方向的钟,就会回到高三那年吗?
每次听到这句话,周兼总是像触电一样蹦起来,扬言要砸了张宇新的音响:“你神经病吧!回到高三那年干啥?找罪受啊!”
呈傅也乐得看他们打闹,在一旁边喝着东西边忍不住思索。
一中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样的?高三那年是不是也挺累的?最后考的怎么样?
为什么,没记住我的一句玩笑话呢?呈傅在心底质问着,随后又嘲笑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是呈傅先说要离开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食言。
更何况连呈傅自己都觉得是个玩笑话,旁人更不必说。
只是呈傅总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会记得自己这句话的,只是不想再见到呈傅这个人而已。
想到这里,呈傅心底总会泛起近乎于疼痛的酸涩,像是带有毒药的针刺入了肺腑,让呈傅不敢拔出,只能任由毒素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