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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e:他告诉我要好好准备考试,最晚高一下学期就能跟他走。]
[Aime:其实也是因为又有人找到了我们,处理这些事情比较麻烦。]
[Aime:我在之前那所高中过得也比较恍惚,直到跟林叔叔的同事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次只有我自己。]
[Aime:但我没想到你在这里!我说完啦!]
呈傅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才发现自己手冰的可怕,也一直在发颤。
没办法,想要得到阳光总要经历些难过的。
他一直都懂得。
呈傅之前一直疑惑,是不是自己见光见得太早了,以至于后来十几年都在无尽的黑暗中蹉跎。
但他现在不疑惑了,因为暗处理是见光的必要步骤。
[承尚:没关系,你现在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我们都在陪着你。]
[承尚:该我说了。]
呈傅突然有些许紧张,像是等待凌迟的犯人。
他有些恐惧得知余尚的过去,怕他过得不够好。
因为他再清楚不过难过是什么味道的了,他已经难过了十几年了。
余尚没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很快就回复了消息。
[承尚:我们就搬了一次家,就在这。]
[承尚:小学我总是比别人忙,我妈一直对我要求比较高,周末一半的时间我要去上课外班,剩下一半的时间还要写作业。]
[承尚:所以我当时压力也比较大,自从搬走之后也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说话。]
[承尚:但我也不总是这样,偶尔我妈会带我出去走走,虽然时间真的不多。]
[承尚:当时我心里就很矛盾,我妈会把我逼得很紧,让我感觉她并不爱我,但也会陪我出门,让我感到她是爱我的。]
[承尚:我一直没有什么很好的朋友,直到初中认识了夜宵,还有余零荞这个亲戚。]
[承尚:当时我妈突然特别紧张,几乎是一刻不停地盯着我学习。]
[承尚:我记得我当时在写《光影》,一部分书稿被她翻出来撕掉了。]
[承尚: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因为我当时被搞得已经神经紧张了,写东西算是我唯一的消遣。]
[承尚:当时是初四了,我妈突然把我推到一个课题面前,当时我已经麻木了,只是本能的听从大人的安排。]
[承尚:其实我当时已经有点想放弃了,想就这么算了。]
[承尚:可是我看见课题对象的名字了。]
呈傅愣住了,手止不住的颤抖。
[Aime:是我吗……]
[承尚:是啊,是我们小傅同学。]
[承尚:当时真的有种不真实感,怎么就这么凑巧呢?]
[承尚:小时候唯一陪着我的是你,长大后逼近临界点的我被你的名字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