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半身在水,半身在陆瞬间,余再添已跟踪而到,左手遥指,吭的一声,这人被点中麻穴,软倒岸上。
余再添挟起他,无暇多问,竟是向枫林渡扑去。
他因为葛化鹤与自己无思无怨,虽说他曾为青锋会首座护法,但目前,他已脱离了青锋会,剑是人家得的,自己做不应强取。
这持剑人虽非葛化鹤,但必与葛化鹤有密切关系,自己还要问问他,如果有何要求,能办得到的必然为他代办。
如能有交换条件,那是最好不过,如坚持不肯,自己还不愿勉强。
余再添已经打算好,如果此人愿意以条件交换这支剑,他准备将这支宝剑转赠再旺大哥。
他挟着一个人,向前狂奔,陡觉身后有人,他也没看此人是谁?脚下加快,展开行者捷若飘风,把这追踪之人摆脱了。
把所挟之人,解开了他穴道,激然的说:“兄台何人?腰围名剑何去?与葛化鹤是何关系?”
这人不解的望着余再添说:“阁下点我穴道,擒来此处,其意为何?”
余再添指着腰上说:
{奇}“紫薇青芝,名剑成双,在下身有紫薇剑,因为不欲这支青芝剑在他人之手,故想留下这支名器。
{书}“不过,剑是足下所有,我不太愿意勉强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说出交换宝剑的条件。”
这人不由的放声狂笑起来:
“你大概是旋风太保金再添了,好,正邪双方,全要这支剑,但这剑不会落人你们手中,早就为人带走了。
“我乃是铁背苍龙之子,阴风散人之徒,人称浪里银龙周平,这支假剑就给你,死活由你。”
他把腹中剑解了下来,余再添伸手一抽剑,哪是什么剑,露出来的是支粗铁丝,但他再看剑鞘剑柄,显然不是凡器。
余再添受了愚弄,也不由心头冒火厉声说:“剑鞘剑柄不假,剑藏何处快说?”
浪里银龙周平傲然的说:
“剑在何处,于你无关,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我师父因剑而凶多吉少,也可说死定了。
“我爷因保护我师父儿孙女及这支剑,要我诱尔等走开,他老人家说,武人大德,以义为先。
“他老人家已拼一死,与尔等周旋,这时早就离开了九曲塘,你有什么辣着,尽管施为,周平绝不皱一下眉头。”
余再添默然,半响,颔首说:
“朋友,余再添用服你是条汉子,不惧死,不畏难,大义凛然,在下一时失言,尚祈勿怪。
“本来,我也打算以条件交换,但这支剑,关系着葛化鹤一家生死,怎肯轻易送人,我这想法就是大错。
“剑鞘还你,如果朋友你信得及在下,请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我愿效微劳,保护葛化鹤一家安全。”
周平见余再添词意诚恳,似无阴谋,但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这件事关系太大,不敢就说。
金再添已查出对方心意,微然一笑说:
“朋友!我当初错认你们也与青锋会一流人物,如今我明了,因为你一席话说明了你们为人,我愿以崆峒祖师在天之灵作证,对你,无一句虚言。”
浪里银龙周平见对方说出这种活来,异常感激:“小侠义人,周平感激之至,这就动身返去,途中当禀告一切。”
二人再度扑返,周平陈述经过。
原来,葛化鹤与铁背苍龙同属青锋会,葛化鹤为廖钦所赏识,任首座护法,铁背苍龙周青成也是护法之一。
二人原属结盟兄弟,志趣相投,落魄崖下寒潭得剑。
二人互相商讨,以青锋会既然归属五绝对,迟早必败,且教主廖钦出走,下落不明,故无意与他们一起。
二人在枫林渡购了大小五条渔舟,借以隐身,不料昨日午后,发理青锋会下有人探他们行迹,知道大祸临头。
因为,青娘子淫贼阴损,来此必然为剑,而脱帮之罪,也属难免,献剑是死,不献剑也是死,就不如一拼。
葛化鹤独子已死,留有一子才八岁,遗腹女还不满周岁,二人先把其娘及孙儿女藏入邻舟。
另外将软剑也带了过去,仅留下葛化鹤及周平在自己舟中相机行事,周青成则护着家小,暂避一时。
周平入水逃生,是故意诱敌,以迷乱敌人耳目,好使葛化鹤家小脱此大祸,那知周平才入水,即遇主旋风太保余再添,五绝帮主廖飞为田媚敷药后入舟之时,已无人踪,然后追赴二人。
余再添挟走周平,廖飞追踪,田媚负伤,这是个空隙,而三环飞针鬼见愁廖钦,率万里追风申屠君早就到达,隐身这条渔舟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