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哥何往?”
“追踪青娘子百步追魂田媚?”
余再添低声说:“她也到了!”
“不但来,她正与廖飞计划如何对付廖钦。”
“廖钦何在?”
“据侯老前辈说,廖钦恨廖飞及田媚入骨,发誓生擒二人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故也到了潼关附近,惟落脚何处尚未查明。”
“大哥,黄山五剑没出来?”
“人多,行动不便,分则力弱易为贼子们所算,除毕姑娘功力高超,与我分头查探对方行踪外,保皆留在关左寒云寺中,以备大举。”
“侯老前辈!”
“他已不愿出手,与另一位前辈往枫林渡北岸,与我等遥相呼应,也正在查访廖钦下落,一有消息,必然通知。”
余再添微一忖量说:
“大哥,他们之间恩怨,根本与咱们无关,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不解对方底细,心里甚为烦闷?”
“二弟,这是因为你与对方结怨太深之故,我了解你这种心清自来恨之极,必穷诘其底!”
“难得两个巨魔相会立期不在今宵,追踪田媚也不急在一刻,坐下来,谈谈对方情形也好。”
两兄弟就山坳隐蔽处坐了下来。
余再旺沉声说:“二弟!你听说过四十年前,东海三老奉武林至尊之命,搜索金翅鹏廖尚祥的故事!”
“知道!
“你可知廖尚样是推?”
“大概与廖飞及廖钦有关。”
“那何止有关,金翅鹏廖尚祥是廖飞之父,廖钦之叔。”
“如此说,廖钦与廖飞是叔伯兄弟。”
“不!是同母异父兄弟!”
“这怎么解释呢?”
“昔年,武林有二廖,称霸大河南北,老大满天花雨廖世保,老二金翅鹏廖尚样,二人同姓不同宗,结为兄弟,互相照应,称雄一时。”
“廖世保为人在正邪之间,手段极辣,而廖尚样性好渔色,到处拈花惹草,行为极其不检。”
“适于此时,廖世保发妻过世,仅遗一子,年方周岁,此子即是廖钦。”
“廖世保虽在色上看得谈,奈何他年逾四旬,只此一子,异常钟爱,他不能不续弦,照顾幼儿。”
“他娶了谈轻云为继室,这谈轻云原是他手下一个女飞贼,对廖世保异常恭顺,这一坐上龙头夫人宝座,真是大快心愿。可是二人的年龄相距太远,谈轻云双十年华,廖世保已四十开外。
“何况他娶谈轻云的目的在照顾幼儿,他又是个粗暴的人,日常在外,在房帷之爱上,不能满足这位妙龄夫人。
“先会不是说过么,廖尚祥性好渔色,年岁较廖世保小上约十岁,正是个三十四五的壮汉,他竟然与这谈轻云勾搭成奸。
“廖世保性既粗暴又经常外出,对这种事自然是一无所知,坐令鹊巢鸠占,为所欲为,自己猛戴绿帽子。
“廖尚祥虽占有了谈轻云,但他这种人性情,那能安份,仍然经常在外干着淫杀勾当,搞得一团糟。
“伍老前辈那时候还不曾坐上武林至尊宝座,他对廖尚样这种行径,异常不满,久有除奸之念,但是碍着廖世保,因为廖世保虽然是黑道中人,除了性情粗暴,不能容物之外,并无大恶。
“伍老前辈三次派人警告廖世保,要他自行清理,除去廖尚祥,或者干脆把他驱逐边荒之地。
“无奈廖世保犯了激性,不但置之不理,反而转知廖尚祥与伍老前辈作对,而廖尚样,却表面对他义兄表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