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娥的影子,在他脑中扩大,想到这位美丽、大方、明理、知义的娥姊时,他长嘘一声,无两全之道。
山区征马长啸,铁蹄动地,看情形不止三两匹。
他一飘身落向道旁树丛中,龙虎两头才通,自己不知较前若何,倒盼望着遇上风云旗下客,一试佛音之招威力。
第 三 章 怒马长嘶传惊讯
蹄声骤着风雨转瞬已近,至身前突止,五匹白马上,下来五个蒙面人,一色的劲装打扮,为首一人说:“奇怪!这小子莫非插翅飞了。”
另有人接口:“不会,可是溪旁任人传招,倒要小心应付。”
“我更奇怪的是,夫人传谕要剑不要人,更不准伤害他,并且,似是深惧那江面怪人,不如何意?”
“那大概是与他无怨无恨,夺剑已足,要杀他的大有人在,用不着我们动手,至若那怪人……”
草丛一声轻唰,现身一人,着道装,也罩上一块黑布,叱喝:
“夫人既未言明,汝等妄那猜测。莫非想死!再敢妄语泄机,必受应得之罪,事出无心,宽恕一次,但也要在总舵领罚。
“再一点,遇上余再添可请商借剑,他不允时再动手,剑是人家得的,即使受到手也得归还,临时借用练到,事出无奈,听明白了没有!”
几人诺诺连声,不救回口,一声胡哨,齐上马扑向前程。
余再添虽有一武功力之心,但顾忌到前途坎坷,在未得龙吟神功及雾闪八式前,仍然不愿轻率亮相。
听语意,内情颇符怪人之言,可惜半途来人,一再强调借剑之意,似是不愿与自己结怨,内情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可断言绝不单纯。
转想到后来之人语意,似是专对自己而发,为什么不动手,太怪了,百思不解。
他不由正道走,越山岭抄捷径扑向南北,经仙雷岭侧的虎溪,天色已夜半,想找个山洞歇下,唏聿聿一声长嘶。
惊得他一回身落入山脚边,侧耳静听,半响无声,他终觉不妥,借树木掩蔽着身形,沿山脚搜索过去。
直寻到山阴背后,听不远处又是怒马长嘶,蹴踏之声入耳,探头看,一匹黄骠马鞍辔鲜明,栅于树上,栅得高,奋鬣长嘶,乱蹦乱跳。
他心里疑忌基多,不敢冒失现身,见左侧地势较高,乱草长藤,可以隐身,微一耸肩下,扑了过去。
注目再看,马儿不远处一个洼地蜷代着人,心里更疑。
谁也不会在山洼休息,七月底,平地虽有暑意,但山区如九月凉秋,没这么傻的人还择洼处眼眠,是不是受伤!
他轻移身形,就近察看,又不由一惊,卧地的是个少女,杏黄衣裙镶银红魃边,裙上飞蝶展翅欲飞,面容很美。
只是白里透青,已入半昏迷状态,身旁有支出鞘长剑,循剑看去,赫然地是条五彩斑烂百步蛇!
现场情形,一目了然,百步蛇伤人不出百步必倒,毒性之烈可以想见。
他俯身推了推他肩肿,少女微哼,蹙眉睁凤目,似是想说什么,痛苦不能成声,又顿住了。
余再添问:“姑娘!伤在何处?”
这女孩子强忍痛楚,颤声说:“你懂得点穴?”
“点穴解穴全懂,只是不高明,下手轻重拿不准。”
“伤口要连根割,我受不了。”
“不用,我曾为毒蟒所伤,用灵芝化毒散一样治得好。”
“但这是百步蛇!”
“我想可以治,把伤口告诉我。”
少女指了指左腿膝盖上,又是一皱眉,大概痛得难于支持,闭目不语。
余再添无暇再多问,俯身查看,只见那薄如蝉翼的裤管,绷得紧紧的,伤口已肿得加倍粗。
撕开,立即露出晶莹如雪肌肤,伤口处呈紫黑,足有碗口大一块,看了也不由一皱眉问:“有水壶么?”
少女指指马,余再添忙过去将一套行囊全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