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倦在林邪对面坐下,捧着杯子喝咖啡时暖融融的蒸汽会撞在他的睫羽上,仿佛凝成一道霜,灰黑的瞳眸中流转着乖觉凛动的光,林邪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位学徒比他在演艺圈内见过的任何一个oga都要漂亮。
“档案上说你从十几岁就开始恐o,导致现在无法与oga进行正常接触,耽误你相亲恋爱结婚繁衍下一代,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是这样吗?”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又当又立?”
发给工作室的病情档案出自路遥之手,为了隐瞒林邪的身份,他就顺着韩国财阀大少爷的思路随口编造了几行字,显得林邪好像是个既瞧不起oga却又急于找一个伴侣好延续香火的封建余孽。
“我无意对你的行为进行任何批判,我想和你聊的只有这背后的动机和成因,比如十几岁时你身上是否发生过什么?”
“我的继母比我只大十几岁,十四岁那年她猥亵了我,试图挑逗我进入易感期。”
林邪坦诚地把当年的事情简略地讲给了于知倦听,事实上用恐o来形容他对oga的态度并不太准确,他并不害怕他们,只是心理上会本能因为谭朝露的所作所为而产生厌恶感。
“被后妈猥亵,听起来确实会造成一定心理阴影,”
于知倦评论道,
“不过比起恐惧,实际上你是不愿对oga付诸信任?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在样貌、地位、才华或者物质条件上至少有一样非常突出,并且你总会感觉到周围的oga对你有所图谋?”
“你猜的没错。”
林邪轻轻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很喜欢听于知倦说话,并且总是贪心地想听于知倦再多说一点。
“你可以具体聊聊,比如除了你的继母还有哪位oga对你图谋不轨过。”
“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具体谈一谈我身上比较突出的那些地方。”
“那些属于个人隐私,你想聊的话可以等我下班。”
于知倦礼貌一笑,
“还需要咖啡吗?”
一般来说,面对需要接受心理咨询或帮助的客人时哪怕是闲聊也应该小心翼翼,但于知倦判断这位韩允仁先生并非是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或者说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他的那位继母而对所有oga都产生了偏见和难以信任的条件反射。
“那就麻烦你了。”
林邪将马克杯递还给于知倦,于知倦倒咖啡时一不留神碰倒了杯子,好在林邪眼疾手快抓住了杯柄,只是褐色的咖啡渍很快就弄脏了桌布。
“我去找纸巾。”
于知倦起身去一旁的储物柜前找纸巾,林邪想帮他把桌布拎起来,以免更多的咖啡顺着桌沿递到地毯上。
“你坐下就好,哪有麻烦客人的道理。”
于知倦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只是这次距离很近,林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双手搭住了肩膀按坐在了沙发上,他一仰头,直直对上了于知倦的目光。
“我看你的手上也溅到了,”
于知倦无辜地笑弯了眼睛,拉起林邪的手腕递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