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昏迷的陈华被留在了病房里由专人照顾,家里常驻的几口人全都被召回了陈宅,包括负责修建花园的园丁和每三天来一次的保洁阿姨。
因为姜磊也有嫌疑,陈华从公司叫了安保团队来,姜磊有些不情不愿地把钥匙交给了为首的壮汉。
季轩轩早就怀疑姜磊和于知义暗地里沆瀣一气,这会儿又看姜磊面色菜青,又看于知义垂眸不语,心想自己总算是抓到了他们的马脚,暗暗开始提前得意。
“知义,医生有没有和你说性素分泌失调需要调理多久?要不要专门开药方?除了吃西柚之外还吃什么好?”
陈皓心里这会儿正纠结着于知义的生理疾病,盼望着能早点把人彻底治好。
其实于知义回来后,他并非没去过会馆。失去了周晖晖那个随叫随到的情人,家里的妻子又不愿同床,再加上时常被于知义钓得心火难消,陈皓自然需要找个地方发泄。
只是他将会馆里挂价一夜三十万的oga压在身下时,脑海里不知为何就浮现出了于知义那双在雪夜里盛满了夜色的眼睛,再然后就是他发间那股馥而不腻的香味……
这样想着,面前秀色可餐的人忽然变得不再诱人,甚至让陈皓打心底里升上一股烦躁。
滥情又薄情的人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背叛而产生负罪感,那天他连裤子都没脱,草草地又穿上了衣服赶回了家里。
夜色已深,于知倦房间里已经灭了灯,陈皓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站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妻子发了一会儿呆,喉咙干涸,心里的躁意却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最后陈皓只是挑起于知倦的头发揉了揉,无声地叹了口气后回到自己暂住的卧室冲了个冷水澡。
他在夜里回想着妻子恬静乖巧的睡颜,却不知他离开后,于知倦才缓缓起身拂了拂被他碰过的头发,眼里的寒意冷得发黑。
“医生只说要保持心情舒畅,作息健康,或许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于知倦淡淡笑了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皓只当他是在埋怨季轩轩这一通闹腾害他心情不好,对季轩轩的不耐顿时又增添了几分。
“陈老板,搜完了。”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保安手里端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走下楼来站在了陈皓面前,
“这是家里的所有含金制品。包括您房间里的金制钢笔、袖口和碧骨,夫人房间里的两台灯座,季夫人房间里的一对手镯,姜管家的两条金坠子,还有您屋里的金相框因为不宜挪动,我们就没有拿下来。”
“你们觉得这些东西会被正常人吃进肚子里吗?”
陈皓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正欲发作,只见又有一个个子稍矮些的保安捧着个红木盒子跑下了楼,
“这里还有一盒金粉!”
“从哪里找到的?”
季轩轩闻声激动地站起身来,看到那盒子并非是她的东西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唔,楼上那个门口挂着足球的屋子。”
“陈开钰的房间,”
陈皓冷淡道,同时看向季轩轩,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可能……这不是我的东西……”
季轩轩惶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