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你们母亲的名义擅自做主把于知义从陈皓手里接了出来,当然在他眼里于知义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们完完全全就是在犯罪,于知倦,只有你能替知义讨回公道了……”
池绫一向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她对自己没能保护好于知义抱有极大的自责,但也好在她足够聪明,能够在于知倦刚赶回来就为他呈上一份份悄悄收集到的“罪证”。
“你说阿义不可能自杀?可我听说他患有重度抑郁。”
于知倦理性到让人感到冷漠,但池绫并不在意,她知道于知倦只是想尽快理清楚所有的事实。
“虽然只是我的猜想……知义住院期间的饮食一直都有专人打理,我偷偷顺走过一点拿去找熟人做了分析,这个是成分报告。”
池绫从手提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于知倦,于知倦看她包里塞得鼓鼓囊囊,类似的文件还有不少,看来他弟弟此前受过的委屈还真不只是一星半点。
可和他通电话时却什么都不愿意说,要是他能早一点察觉到于知义的不对劲,早一步回国守在弟弟身边,跳楼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唔,”
于知倦认真看了池绫带来的报告,轻轻蹙起眉头,
“东莨菪碱?”
“那是什么?”
池绫好奇地问道。
“可以作为镇定剂使用,但更多情况下它会被用来制毒,”
于知倦攥紧手里的那页纸,一字一顿道,“这东西会影响人的中枢神经,有致幻作用。”
“那就对了……!最初陈皓说知义有精神病要带他去看医生的原因就是知义老产生他在家和人偷情的幻觉!”
“我看有的未必是幻觉。”
于知倦冷笑一声,
“我还听说阿义跳楼前曾经和他的……好友?一个叫周晖晖的明星一起喝过咖啡?”
“什么好友?那个周晖晖就是个阴险小人,”
池绫愤愤不平道,“他肯定是专门去气知义的。而且你看这是什么?”
池绫将那团被人揉捏过的警戒线呈了出来,
“我去医院楼顶看过,知义坠落的地方栏杆坏掉了,但医院负责人说他们在维修时拉过警示线,这是被人故意撤走的。”
“可周晖晖怎么能确定阿义会往栏杆那边靠?”
于知倦像是在问池绫,更多地是在问他自己。
“我也想不通,不知道他们在楼顶到底谈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