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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第1页)

&ldo;他倒还算想到了联系戴柔,就是他和林悯冬见面之后,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么是林悯冬识破了他的警察身份……筱满的身上可能带了录音的设备,也可能是他的枪被林发现了,要么是林悯冬约他出来就是要杀他的,您想啊,您处理过那么多案子,一个变态连环杀手会对一个人感兴趣,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心仪的狩猎目标啊,对吧?&rdo;

王世芳还是沉默。

&ldo;林悯冬可能对筱满起了杀心……&rdo;赵尤看着王世芳,道:&ldo;您说,雷队和戴柔他们后来知不知道林悯冬和筱满认识,对他感兴趣啊?要不您旁敲侧击地和雷队打听打听?&rdo;

王世芳道:&ldo;要真是这样,结案的时候遮遮掩掩倒也可以理解,这整个处理案件的过程就不合流程,越少人知道越好。&rdo;

赵尤问道:&ldo;那个曹律您见过了吗?&rdo;

&ldo;见过了啊,不瞒你说,小赵啊……&rdo;王世芳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ldo;这神经病我见得多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真的完全是两个人,说话都是两个口音。&rdo;

&ldo;两个口音?真的是人格分裂啊?双重人格?&rdo;赵尤作惊惶不已状。

王世芳道:&ldo;对啊,曹律说话一股子南京口音,他那另外一个人格,叫阿达的,就是黄果子村他们说话那个腔调。&rdo;

&ldo;审出什么了吗?&rdo;

&ldo;还审着呢。&rdo;

&ldo;现在关在看守所?&rdo;

王世芳的眼神一闪:&ldo;快结案了。&rdo;

&ldo;这么快?他交代了作案经过了?&rdo;

&ldo;这倒没有,不过一来他来自首了,二来证据链很完整了,虽然尸体因为防腐手段没办法确定具体死亡时间,没办法进一步搜集他的不在场证明,但是……&rdo;王世芳揽了下赵尤,&ldo;我就和你说说啊,这些按规矩是不能往组外透露的,长明来问,我老婆来问,我可都没说,你听过就算了啊。&rdo;

赵尤弯下腰,凑在王世芳的臂膀边上,王世芳竖起一根食指就道:&ldo;在曹律的暂住地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背包,在里面发现了一捆绳索,一些刀具,鞋套,手套之类的东西,还有好多防腐尸体的化学药剂,进过比对,和尸体身上表层涂抹的化学药剂的成分对上了,我们还在他常开的一辆,挂在他们公司名下的面包车上发现了一些开封了的消毒水,洗碗液,石灰,刑技那边说了,那些化学药剂就是用这些调配出来的,还有啊,我们还在那辆车上发现了于梦的毛发,找到了一部手机,好家伙,里面好多食品,拍的都是那些死者的尸体!&rdo;

&ldo;视频看得出是在黄果子村64号,爱琴海404,清水花园5栋304,黑山福利院拍的?&rdo;

&ldo;对。&rdo;

&ldo;拍摄日期呢?视频里就只是拍摄尸体,拍到他的脸了吗?拍到他对尸体干了什么吗?&rdo;

&ldo;就只是拍尸体,没露脸,顶多露了手和脚,至于视频的拍摄日期,都是在那些死者要么是失踪之后,要么是联系不上之后。&rdo;王世芳道,&ldo;最重要的是,他和那些被害人都存在一定的社会联系。&rdo;

赵尤静静听着。

&ldo;他去过明星小区,一个同事带他去的,还不止去过一次,那个同事确定他找过翁情。&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这没必要深究吧?肯定是他二月入职保洁公司之后了。&rdo;

赵尤笑了笑:&ldo;也是,证明他们认识已经足够了。&rdo;

&ldo;反正他都认识!他人格分裂不是找的红枫的陈医生看病嘛,后来他还在医院作义工呢,帮陈医生组织什么抗抑郁的小组,于梦就参加过那个小组活动,还有徐露华,和他一个福利院的,都有档案记录的。&ldo;

&ldo;那老蒋夫妻呢?&rdo;

&ldo;这还没交代呢,他的记忆一阵一阵的,典型的双重人格啊。&rdo;

&ldo;会按无行为能力来结案?&rdo;

&ldo;省里找的专家已经到了,人也已经见过了,就等他们的报告,我听到的口风是就是人格分裂,还是特别严重那种,说什么和小时候受过的心理创伤有关,路面监控也拍到了一些东西,反正不管他是不是神经病,下半辈子恐怕都得被关着咯!&rdo;

赵尤道:&ldo;好奇多问一件事啊。&rdo;他笑了笑,&ldo;您见过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吗,您和那个人说上过话吗?他今年多大了啊?&rdo;

王世芳弹着眼珠打量赵尤。赵尤就傻笑:&ldo;我这不是没见过双重人格嘛……看书上说人格都是独立的,就是有自己的生活轨迹的……&rdo;

王世芳起身,抓着毛巾拍了两下后背,道:&ldo;小赵,还是少看点野书吧!不早了,我先走了啊。&rdo;

赵尤也起了身:&ldo;我送送您。&rdo;

他陪着王世芳出了男浴室,王世芳换了衣服就走了,赵尤在更衣室坐着喝水,老姚又拿着传单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赵尤拿了那张传单,看了会儿那上面的人物画像,叠好传单,塞进裤兜,微信尹妙哉:快到了吗?

尹妙哉的手机一响,筱满就问:&ldo;赵尤好了?&rdo;

尹妙哉正开车,解了手机锁,把手机递给筱满:&ldo;你打个电话给他吧,快到了,让他去马路对面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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