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南海,一处无人小岛沙滩上,秦梓儿正站在海边看着将落的圆日,手指上轻轻玩弄着一枚贝壳,忽然她皱了皱眉,站了起来,身影一动,便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她的身影出现在一公里外的海面上,就这样一逝一现,往着北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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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如补习班要求上述相关资质。”
台北南阳街上,一位秘书小姐对着来应征的中年人轻声说道。
中年人忽然侧侧脑袋,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黑边塑料眼镜,回过身去,透过走廊的玻璃,望向海峡那边,轻声说道:“啊,看来你要走了,这样也好,和你这牛皮糖打架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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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之上,草舍之中,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个大洞,洞中很诡异地盘膝坐着一人。
一位僧人。
僧人容貌枯槁,双眼深凹,颧骨突出,四肢瘦得有如麻秆,就像一个蒙着层人皮的骷髅一样。忽然间他一睁眼,眼中光芒暴涨,干枯的嘴唇微微开合,仔细辨听,原来在说:“又一个愚人,上去有什么好的。”
“祖爷爷说话了!”整座梅岭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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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的教堂内。
麦加的清真寺里。
北欧的森林中。
在这个小小星球上,所有能感应到山谷中所发生事情的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诧异。
很多年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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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省城这处山谷几百公里外的武当山上,道士们正在修复回八九分的金殿里奏着道乐,吟唱道典,做着每日暮间必作的功课。
音律之美妙,宛若仙国云端有天籁之音渺渺飘来。
在这声音里却忽然有人惊声噫了一下,顿时将这仙乐飘飘的情境给破坏殆尽。
送了易天行父子一人一条内裤的武当掌教真人吹鼻子瞪眼站了起来,暴跳如雷道:“刚才是谁?是谁?”
没有人应他,因为那声噫不是这些道人们发出来的。
掌教真人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快步走出殿外,往省城那处望去,顿时忘了追究方才乱叫唤人的责任。
金殿正中的那位真武大帝的塑像眉角处,还残留着上次被小朱雀烧后的可怜灼黑,没有任何人看到,那黑眉此时不好意思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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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苦大师也在归元寺的后园里抖着银白色的眉毛:“老祖宗,您说的那个1978年份的蒙塔榭,一是太贵,二来这省城根本没得卖,孩儿我根本找不到。”
“不理不理不理!”老祖宗尖声叫道:“那小子说过,这种果酒最好喝。”
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忽然同时住嘴,往省城外看去。
半晌之后,斌苦大师才小心翼翼问道:“护法此时去,会不会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