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啦,我自己喊也成,但我家那口子脸皮薄,我怕她呆会儿下来扭我耳朵。”易天行显得可怜兮兮的。
团支书噗哧一笑:“你也有今天。”
“彼此彼此。”易天行笑道:“上次来学校,听班长说你现在和财院的一个家伙在谈恋爱?那人咋样?”
团支书脸一红,啐了一口:“你等我。”转身便上了楼,眉间却不自禁有些失神。
易天行大喜,唱了一个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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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在盘间轻轻一划,一道香喷喷的鱼腹便被划了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挟起,缓缓送入一个小碟里。
易天行傻笑着看着小碟的主人。
邹蕾蕾夹起来送入唇中,叹了口气:“至于这么紧张?说吧,到哪儿去了?”
“能不紧张吗?难道告诉你我差点儿嗝屁?”易天行这般想着,说道:“陪斌苦大师去江西参加了一个佛学研究会……”
“装,继续装。”
邹蕾蕾好笑地看着他,指指他的胸口:“这伤是怎么回事?”
易天行愣了,问道:“你能看得见?”
邹蕾蕾醒过神来,呀的一声轻叫:“对啊,你穿着衣服,我怎么能看见你里面的伤口?”
“你是有神通的嘛,早跟你说过了。”易天行开始刨碗里的大米饭。
蕾蕾丫头开始蹙眉抖唇,十分可怜:“我不要当妖怪。”
“肯定是仙女,哪有这么可爱的妖怪。”易天行打起十分精神安慰道:“再试试能不能看见?”
饭馆里人声鼎沸,热闹喧天,靠店角一张小桌上,小姑娘紧张兮兮地用力看着对面那个少年郎的胸口。
不知道看了多久。
蕾蕾揉揉自己的眼睛,道:“怎么这时候看不到了?”
“你那是在瞪眼,泼妇自然是没神通的。”易天行哈哈大笑。
……
……
吃完晚饭,两个人开始压马路,走着走着,易天行忽然说道:“我带你去看个地方。”邹蕾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应了声。
上了公汽,坐不了几站,两个人便下了车,来到一大片正在改造的城区。
“这条街就是得胜街。”易天行指着脚下的这条马路,“这一大片城区就是鹏飞工贸拍下来准备做改造的地方。”
蕾蕾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片工地,工地正中,已经有几幢楼房将要建成,远处还有几处旧宅子没有拆,宅子上写着某某工程办公室的字样。满地砖砾里,各式建筑机器正在进行着吊装,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正在其间忙碌着,此时已要入夜,却没有收工的迹象,好一片火红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