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温纶无所谓地说:“衣服都做了。”
“也是,你那定制的……”向阳说罢,给旁边听谜语的傅禹解释。
傅禹说:“这人太搞笑了吧。”
“真就有这种人。”
一班晚自习考试了,放学晚了五分钟,他们下来的时候,楼道里人已很少了。
路温纶背着书包,站在树影下,只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
方才简觅夏回教室看到那杯奶茶的时候,就知道路温纶知道她想掉定制的事情了。可毕竟是他一番好心,眼下她不免心情忐忑。
“走吧,他们来了。”路温纶说。
“你……”简觅夏快步跟上去,“有话要问我吧。”
“我给忘了,但说都说了,只有等你们了。”
“真的?”
“你不知道因为你纶被他妈训了,他还——”向阳嬉皮笑脸,瞧见路温纶脸色,笑了声,敛了话。
向阳过去勾张约翰肩膀,“瀚儿子,你这个憨憨,你这事儿你搞大了。”
张约翰一头雾水,“我咋了。”
向阳刻意把张约翰步伐拖慢,傅禹也在旁边慢慢走着,听他们说话。
前边几人无言地走出校门,简觅夏再次出声:“真的没事吗?”
“你谢谢我吧。”
“谢谢。”简觅夏拢手指,“对不起,我……”
路温纶说:“就知道社团活动,期中考差了别跟我哭鼻子。”
“我什么时候。”简觅夏切牙。
“早点儿回家。”路温纶往车那边走去,话似风过一般。
翌日下午下课,简觅夏和唐钰吃了饭,独自去室内会场做道具。杨悦负责节目,每组做事都来“督办”,美术组到的差不多了,简觅夏才到,杨悦便苛责她迟到。
简觅夏解释说,美术组没有规定时间,何况她是临时被拉过来的。
杨悦一向不容反驳,何况反驳的人还是简觅夏,杨悦走下台来,说:“那你不用做了,以后都别来。”
简觅夏克制着,脸却是冷了些,“你讲道理……”
“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这周星期五老师就要检验结果,下周要上台彩排,你耽误得起吗?”
简觅夏未免脾气一下上来,将事情闹大,转身便走。
身后杨悦高喊,“简觅夏!”
简觅夏没有回头。
事情过去便过去了,简觅夏没放在心上,过了两天,到排练时间,简觅夏去了活动室。
路温纶被老师留着做事,会晚些来,简觅夏看见杨悦来了,想提前和她说。可杨悦走过来,开口便说:“不是叫你别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