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的对象立即变成张约翰。他着急地说,杨悦这个胖妹,故意搞他。
“想不到啊,那个胖妹真的喜欢你。”
“是喜欢他吧。”
“肯定是啊,谁没事写别人名字啊,神经病。”
“卧槽,还画桃心,太扯了……”
路温纶双手撑在讲台上。他负责讲台,实际游手好闲,没人指责。
简觅夏同他对视,没忍住,托着拖把走过去,说:“那个……翻别人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其中一男孩看过来,没好气,“关你什么事儿啊,拖你的地吧插班生。”
“就是,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唐钰圆场说:“这是杨悦的,你不知道别瞎掺和了,她告密,害你被吴老师骂了不是吗。”
男孩们听说简觅夏也是受害者,没太讥讽了。
“简觅夏,”路温纶指关节叩了叩讲台,玩世不恭很了,“讲台还没拖。”
“哦。”
简觅夏提着拖把上讲台,路温纶一个飞越跳下台阶。他看了手机,说他走了。
张约翰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嚷道:“不打球了?”
路温纶拎起书包,背朝众人挥挥手。
夕阳洒落,简觅夏看见少年纤瘦的剪影。
第二天早上,简觅夏因为有一道数学大题不会写,提前来学校,想问同学。教室里来的早的,不是住读生,就是抄作业的,大家一边讨论游戏,一边奋笔疾书。
后门边,路温纶在和一个女孩说话。简觅夏没太看清女孩的样子,女孩就走了。
路温纶把面包屋买的新鲜出炉的三明治和牛奶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上。
虽然没看清,可简觅夏模糊地感觉到那个女孩就是龙襄。
简觅夏没打探,只问:“你数学做了吗?”
“怎么?”路温纶挑眉,心下似乎还在念叨,都瘦成那样了还不吃早餐。
“我最后一道不会写,你写了的话,可以给我看看吗?”
路温纶轻呵,“抄就抄呗,这么客气。”
不听简觅夏辩解,他朝后面一男孩喊,把数学作业给他。习题便飞了过来,如甲子园投手的棒球般准确,落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