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k,5aa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对这句话,沈令宜也相当推崇,确实如此!上辈子的她,要不是拼死将后宫中皇贵妃的恶行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揭露出来,只怕等不到她长大上战场,她和幼弟就都得死在心狠手辣想要斩草除根的皇贵妃的手里了。而得到了满意答案的贺皇后,决定奖赏一番如此上道的沈令宜。“对了,本宫听说,上回宜姐儿你还上了花船?不知那上头的花娘和小倌伺候人的功夫到不到家啊?后来宜姐儿你下船的时候还喝醉了,也不知厉王府里的奴才有没有尽心照顾你呀。”
“本宫当时听说了这消息,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是牵挂得很呢。”
贺皇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将自己手里掌握着的沈令宜的把柄说了出来。欣赏了一会儿沈令宜脸色发白的样子,贺皇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瞧瞧这张小脸儿惨白的样子,你怕什么呢?难道皇婶婶还会害了你不成?”
“皇婶婶你看错了……”沈令宜低下头,单薄的肩膀微微发颤,“令宜……并没有害怕。”
这神态,分明就是在死鸭子嘴硬嘛。贺皇后眉眼含笑,十分慈祥地看着沈令宜,“宜姐儿别怕,皇婶婶也知道你只是为了去放松放松,所以就帮你收了尾,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真、真的吗?!”
沈令宜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贺皇后,“原来是皇婶婶帮了令宜啊!”
“是呀。”
贺皇后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耳边那朵白玉兰的花瓣,一阵幽幽的香气蹿入鼻尖。“你可是长安那孩子的媳妇儿,是本宫和太子最亲近的亲人,本宫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懂了,意思就是只要厉王府一直支持太子,贺皇后就会让这件事情烂在背地里头。但若是沈令宜和厉王府背叛了太子,这件事儿,就会成为诸多攻讦他们的把柄之一。毕竟,新婚头一天的厉王妃就背着厉王去花船,不仅仅是对厉王和皇室不忠,同时也代表了厉王妃的水性杨花。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绝对会让前朝的臣子们跳起来骂人不可。是一个十分好用的把柄了。沈令宜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身边的连夏赶紧扶住了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沈令宜带着满头冷汗,小声向贺皇后告辞:“皇婶婶,令宜忽然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没关系。”
贺皇后知道沈令宜的不适来自于哪里,柔声安慰她:“难受也只是一时的。”
“你想想,到底是要做一辈子低声下气的寡妇呢,还是想过着荣华富贵、权力滔天的日子呢?”
贺皇后吐出一口气来,想到那天自己接到消息时十分惊愕的心情,顿时就笑了。“就好像那天一样,若你手中有权,哪怕你将花娘和小倌正大光明的养在府里,又有谁敢多说一句废话不成?”
“待到回府之后,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皇婶婶说的这么个道理。”
沈令宜听得很认真,也真诚地接受了贺皇后的建议。“令宜谢过皇婶婶的提醒,回去之后……”她顿了顿,咬着牙道:“令宜一定会好好想清楚的!”
贺皇后也十分满意,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等到上了马车,连夏才终于吐出了那口一直憋在心口的气。“姑娘,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姑娘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原本都改口叫王妃了,这会儿一张嘴又是熟悉的“姑娘”。而沈令宜,这时候的表情哪里还有在贺皇后面前的害怕劲儿。她揉了揉连夏的脑袋,安抚她,“行了,你还真当你家姑娘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啊?”
连夏呆呆地睁大眼睛,“所以……姑娘你是故意的?”
“额,”真要这么说,其实也是。毕竟去花船主要是为了帮临简那家伙探一探情况,寻欢作乐什么的,那都只是附带的啦!而刚才和贺皇后在一起的表现,倒确实是有几分故意装出来的样子。“赶紧回府!”
说起这事儿,沈令宜又要咬牙,“回去找临简!”
她要给那家伙好看!!!面对燃烧起熊熊烈火的沈令宜,连夏眨了眨眼睛,“啊……是、是!”
于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宫门外厉王妃的马车就像是被什么人追在屁股后头撵一样,用飞快的速度回到了厉王府。得知消息的贺皇后抿了抿唇,眼角眉梢都是上扬的笑意。伺候着她修剪盆栽的汪安眼睛一转,立刻就拍着马屁道:“恭喜皇后娘娘将厉王府收入掌心!”
贺皇后摆了摆手,“不过是第一步罢了,沈令宜那丫头,年纪小好糊弄,先太子留给厉王的那些人脉可不是她这种等级的。”
太子妃亲自捧着一盏热茶走过来,笑着放在贺皇后手边的小几上,“他们怎么可能,还逃得出母后您的手掌心呢?就是辛苦母妃了,是儿臣没用,竟事事都劳烦您亲自出马。”
贺皇后噙着笑意,专注地将面前的盆景修剪好了,这才将小金剪子交给了汪安。太子妃扶着贺皇后坐下,一边喝茶,贺皇后的眼神一直在太子妃的肚子上打转。“本宫都是为了太子的未来在谋划,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倒是太子妃你,可得赶紧再怀个孩子,给皇上和本宫生个大胖孙子才好呀!”
一想到将来会有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孙叫自己皇祖母,贺皇后的表情就柔软了下来。她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儿子,又是尊贵的太子,于公于私,她比谁都更盼望着嫡长孙的到来。如此想着,贺皇后的语气便加重了几分:“你得抓紧机会,这可是皇上和本宫的嫡长孙!”
太子妃手指微微一颤,抬起头的时候却对贺皇后笑得灿烂,“母后放心,太子爷和儿臣也是同样的想法呢。”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眼神中翻涌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哀伤,十分坚定地说道:“嫡长孙……只能是从儿臣的肚子里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