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出千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是被抓到了,那可就不是丢脸那么简单的了!
林安的动作持续进行中,一丁点的迟疑都没有。季尧暗叹一声,就在他要接触底牌的那一刻,季尧扭动手腕,将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那张名牌镖了过去,以毫无偏差的角度镖在了林安的手背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林安惊恐不已,手背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尚未进行调换的牌被他用修长的手指堵回到了衣袖了,而底牌就在那一瞬以翻开的姿势掉落在了桌案上。
季尧笑吟吟地说:“抱歉,刚才手滑没那住牌。”季尧冲荷官使了个眼色,在他帮忙拿回自己的那张名牌后,季尧又说:“原来林先生的底牌是红桃4啊,真可惜这么好的牌面了。”
林安自知无力回天,垂着脑袋深深靠在了椅背上。刚才那一幕,林安吓坏了,他出了一声冷汗,背后汗涔涔的异常粘腻。幸好……幸好……林安不停的嘀咕着这两字,若不是托了自己中指较长的福,他这会儿怕是已经被保安架出去了,以后再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发牌的荷官也是个耳聪目明的,从刚才季尧飞牌时就猜出了一二,尽管他没亲眼看到。荷官偷偷瞥了眼失魂落魄的林安,随后对季尧说:“请开牌。”
“好。”季尧心情大好,掀开底牌放于桌面上。
荷官大声说道:“葫芦,满堂红胜。”
季尧穿的不是西装,却还是伸手拽了拽衣襟,笑着起身对林安说:“承让了。”季尧转身下了台,在一片掌声中回到了高亚豪身边。落座后,高亚豪狗腿子似的递上半杯红酒,恨不得当场给季尧捏肩揉腿的伺候一回。高亚豪灼热的目光搜刮过季尧的脸颊,笑着说:“季尧,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季尧一咧嘴,“你丫就恶心我吧。”
“哪有啊,我这是发自肺腑的。”高亚豪挺直了腰板儿,笑吟吟地说:“就这一把牌的功夫,我给你本金就翻了一倍啊,说你是招财猫一点都不为过啊。”
“奸商。”季尧再一次对高亚豪做出了深刻而又本质的评价。
两三句玩笑过后,高亚豪难得正经起来,他和季尧同时往台上继续的牌局上看去。迪玛这边不出意外地获胜,下台休息就坐在离季尧不远的角落里。台上,黎雍和唐文杰互不相让,兴许两个人的运气都很好,牌面无疑都是同花顺大牌面,悬念只在底牌这一张上。
“你说,谁会赢?”
季尧锐利的目光朝台上看去,左右看了个仔细过后说道:“我想……会是黎雍吧!”
高亚豪显得十分惊讶,“为什么你会觉着黎雍能赢,无论是技术还是经验,都应该是唐文杰赢吧?”
季尧笑了笑,“如果只是赌牌,那我相信会是唐文杰赢,但是……”季尧转过头,冷冷一笑,“黎雍的婚礼上,怎么会让别人抢了风头,那他的目的不就落空了吗!”
高亚豪意识到了重点,朝台上瞥了一眼后说:“黎雍会换牌吗?”
季尧摇头,“人心难测,谁知道呢!”
高亚豪瞥了季尧一眼,收回目光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唐文杰。这么多年不见,你已经从一个心高气傲的赌坛高手变成了为人卖命的地步了吗?看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几个人能逃得了钱与名的欲望了!
☆、第六十三章
黎雍和唐文杰的厮杀可谓是重头戏,吸引了媒体与宾客们的眼光。在这些人的眼里,黎雍和唐文杰是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来取得胜利的,这只是高手与高手的对决,是一场精彩缤纷的切磋。
牌局进行到第三张名牌时,季尧就有所察觉,唐文杰开始有意避开黎雍所下的重大筹码,都是以几十万甚至是十几万的少量筹码来进行压制,如此一来,结果已经昭然若揭了。唐文杰的腐败并不是这一刻才形成的,而是在很早之前,他与黎雍同流合污时就已经注定了的,这场赌局,不过是为了提高黎雍的知名度而设立的,就好像这场婚礼,注定是一个没有爱情的空壳,里面注入的不过是算计与利用罢了。
季尧没有等结果出炉便离开了,独自一人去了卫生间。方便过后,季尧站在窗前点了一根烟,他不会吸烟,磕磕绊绊的进行着。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季尧没有回头去看,听着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便猜出了来者是谁。
“你怎么也出来了。”季尧夹着烟看着窗外。
高亚豪走了过去,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半截烟,“不会抽就不要抽,看把你眼泪都熏出来了。”高亚豪转过身斜靠在墙上,扫过季尧的脸吸了一口烟后说:“担心你姐?”
季尧抱着膀:“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我姐?”
高亚豪指了指自己的脸,“都跟脸上写着呢。”高亚豪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后说道:“回去吧,最后一轮就要开始了。”
“好。”季尧转身往外走。
“不问问结果吗?”
季尧停下脚步,笑了笑说:“明摆着的事儿,还用问吗。”季尧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到大堂时,黎雍正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接受采访,而唐文杰早已消失在人海当中。季尧微微摇头,以表对唐文杰这样的高手而惋惜。
季尧回到座位上,距离黎雍被接受采访的地点不远,能清晰听到记者们所提出的问题。
“黎先生,重京的事务正式由您接手,那么在未来的时间里,您会不会将两家企业融合呢?”